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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的事怀疑人生又自我安慰呢。

还在继续吃着自己的饭,思索着自己刚才说出的话,出国似乎更好,可是,真要离开,或许就没有下一个人能让他睡得这么舒服又安心了。

疏野只零散听到几个词,似乎是高考之类的,结合来看,不会是这少爷把高考忘了吧?

不能够不应该吧,这又不是其他事,高考唉!这怎么可能忘了呢?

“反正考不考也就那样,”別舫扔下筷子,语调轻快,“比起去考试,还是去继承‘遗产’更赚。”

“饱了,我去那休息室休息休息,等下再走。”拉开椅子起身,他是不开心的,又说不出不开心在哪里?他也搞不懂他粉饰太平有什么用?或许是不希望别人过于同情怜悯他,抱着虚无缥缈的自尊与体面。

背上纹身的地方后知后觉疼了起来,仰头看着房顶的灯光,摸了摸钱包,人生对他唯一的善待,便是这衣食无忧的生活吧。

低声自嘲,眼睛刺的泛红,名正言顺的婚生子不受待见,断绝关系,没有继承权,各自外面的私生子才是他们名正言顺的、喜欢的、值得培养的继承人,这种事情讽刺的不知是什么?

他们没经他同意的将他带来这个世界,又不经他同意的告诉他,他不是他们想要的孩子,权宜之计,迫不得已,会给他优渥的生活,以后也会留钱给他,但不属于他的东西,让他不要肖想。

他无数次想问凭什么?为什么?他连一次爸爸妈妈都没叫过,叫的永远都是别先生和徐女士,可想着想着又觉得没意思,他叛逆,他打架,他逃课,他抽烟喝酒,他赌钱飙车,他醉生梦死……在不留意间,脚下就可能踏空,摔得粉身碎骨。

他父母双全,他父母“双亡”,他有父有母,改变不了他是个“孤儿”的事实。

垂下眼帘,遮住通红的眼睛,可无法掩盖红的泣血的下眼睑。

敲门声响起,別舫低头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让进。

疏野走了进来,“你什么时候走?”

“是要赶我走吗?”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随意划拉着,按熄屏幕站起身,“我这就可以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疏野说,“我等一下有个客人,纹的是小图,一两个小时就能好,要没急事的话,稍微等等,你皮肤太白太嫩,我得看看情况,还要不要涂药。”

別舫又坐回去,“噢”了一声,还有些遗憾与失落,“我还以为可以和你回家呢?”不忘小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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