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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爱他,他就是全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孩儿。
可是这美满的生活是怎样在短短两年内支离破碎的?
当时他不理解,哭闹着希望他们不要分开,祈求着他们能为了自己重归于好,不过结果给了他狠狠一耳光,他们的做法与指责就仿佛曾经的爱没有存在过。
“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和你爸也不会这样累死累活,你怎么不会为我们想想?看看村子里的娃子们,哪个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有出去挣钱,要靠家里养着?”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他怎么会和个包工头的姑娘勾搭上?我们明明能和和美美的,要不是为了凑你的学费,他怎么会跟着人去外务工?”
“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呜呜……”
无休无止的虐打责骂,每每平息时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回来,他从一开始的还愿应付几句,越到后面越不耐烦,连当初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的儿子都全然忽视,卯足心思的想哄骗到有钱人家的女儿,他的得偿所愿,是家庭的彻底崩碎,连点残烬都不留。
满目刺红,他第一次真正了解到死亡这个词的含义。
“下地狱,全都得下地狱,我当初瞎了眼才会看上个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娃儿,你走吧,离开这,你要记住你没家了。”前一句还在歇斯底里,后一句就是异常的平静。
小小的人儿根本回不过神来,鲜血蔓延到脚底,刺的脚面上的伤口更疼了。
最后的最后一捧黄土,再不剩什么。
他走了,如漂泊无根的浮萍。
浑浑噩噩的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刷盘子端菜,还在后厨里干过一段时间,搬过砖进过厂,差点被骗去挖煤……
还是一位大哥瞧他可怜将他收进纹身店里做学徒,那时纹身哪有现在这么事儿多,根本没有结构构图之类的说法。
贴上一张图,拿着纹身机,就敢动手,能勉强成个行,看上去够威风,那就是顶好的技术了。
这么干了两三年,大哥打算转行,问他要不要接手他的店,说,“看你挺有天赋,也能吃苦,想要接手的话,钱慢慢给就行。”大哥不差钱,道上还有点人脉,根本不怕疏野耍什么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