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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也如开闸的洪水,突然回到五年前。
在她的宿舍楼后,他将她禁锢在坚硬的墙与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间,他吻她近乎失控,哪怕硬生生挨了她两巴掌,他也不管不顾的再度将她扯回怀里,直到她重重地将他的舌尖咬出血,直到她说:沈屹骁,你这样让我觉得很恶心。
恶心......
一年来的掏心掏肺,最后换来这两个字。
也正是这两个字,让他这几年每每回忆起过去,都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乞讨者一样。
是够恶心的,当初被她一把利刃插进心脏,换来的却是再见她时,最不该有的心软。
不是恶心是什么。
情绪的翻滚,让捏着她下巴的拇指指腹不自觉的用了力。
带着几分疼音的“唔”声,让沈屹骁缓缓松了指尖的动作。
“若不是我这个恶心的人将你带走,”他眼底情绪难辨,音色更是垂冷:“你知道今晚会发生多恶心的事吗?”
*
翌日早晨,天空一片清亮的浅蓝。
夜浓在口渴难耐里醒来,手机闹铃未响,她也懒得睁眼,手往床头柜胡乱一摸,“咚”的一声闷响,她这才掀起惺忪眼皮,趴在床沿,朦胧视线扫过地上浅灰色的地毯,这才发现把杯子打翻了,手伸下去时,她动作突然停住。
不对,她床边什么时候铺了地毯?
所有的困意连带难耐的口渴瞬间消失,她蹭的坐起身,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组陌生的油画,旁边是高低两组同样让她陌生的角柜,目光再偏转,窗前多了一组沙发,窗帘也不是她卧室的雾霾蓝。
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
夜浓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低头间,看见盖在身上的毯子,刚刚起身动作幅度大,如今毯子已经褪落到膝盖,好在裙子虽凌乱,但还是完整地裹在身上,但这并没有让她掉以轻心,抓着床单的手一紧一松间,她捏着缎面裙布一点一点往上,直到看见白色底裤边缘,她才长舒一口气。
可是自己身处的陌生房间依旧让她赶到紧张与戒备。
夜浓闭上眼,努力回想昨晚,却只想起舞池里拥挤的人潮,还有调酒师调酒的动作,至于其他的,任她怎么拿腕心砸着脑袋也没能回想起来。
所以自己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还有,她怎么能放任自己一个人在酒吧喝醉!
下床时,夜浓看见床边地毯上放着一双黑色拖鞋,从尺码看是男士,视线再一偏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