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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浓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迫切的, 想和任何一位异性划清距离。

哪怕面前这个男人,她并不想得罪。

“方总说笑了, 钦慕你的人很多,而我,实在不足挂齿。”

方铭寒垂眸笑了笑:“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这。”

以前, 夜浓无论用什么样的借口和理由拒绝他,他总是不经意地岔开话题,像现在这样,说这种话, 倒是第一次。

夜浓看向他的眼神里,有几分难掩的意外, 但更多的是不确定,因为他的话让人听了总觉得还有下文。

果然,只一个短暂停顿就听他说——

“但我还是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

给他时间做什么,忘记她吗?

夜浓从来都不觉得他在自己身上倾注了多么难以自拔的感情。

因为在她的感受里,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忍着一个星期,一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不去主动联系的。

她不是不喜欢被纠缠,是不喜欢被不喜欢的人纠缠。

“方总以前也爱过人吧?”

方铭寒把话说得几分委婉:“活到这把岁数,如果没有爱过,岂不是很可怜?”

风在耳边呼啸,像嘶吼的野兽。

攥在大衣口袋里的手冰凉,夜浓看着迷雾般莫测的远方。

“为什么我觉得是幸运呢,哪怕爱上一个普通的人,也是走运。”

她嘴角仅剩的一点笑也淡下去了:“可我怎么就这么不幸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起点太高,一般的男人已经很难再入你的眼?”

他倒是很会剖析她的话。

夜浓扭头看他。

似乎是觉得自己年长于她,方铭寒忍不住在话里带出几分说教:“其实感情和饮食没有什么区别,婴幼儿时,一勺白粥都会被咂出满汉全席的声响,可当你真的尝到了满汉全席,还会去回味那勺白粥吗?而你之所有觉得那勺白粥珍贵,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尝过的美味太少了呢?”、

什么白粥,什么满汉全席,不过是她抵挡他的借口,真真假假,美味与否,她又何必与他较真。

不想听这些大道理,夜浓索性更直白一点:“但是方总可能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对物质没什么追求,我很享受自给自足的快乐,而这份满足和自由,都是旁人给不了我的。”

这话算不上婉转,对方铭寒这种骨子里就高高在上的人更是毫不留情,可她太想要一个清净,不被任何人左右情绪的清净。

只是没想到,方铭寒听罢却是不经意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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