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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逼你?”齐冀脸色也冷了,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撂:“当初我哥被你和沈叔合起伙来逼成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吗?”
“他那么阳光的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多月不出门,一百五十多斤重的人,两个星期受到脱相,整整一年——”
情绪激动到高亢的声音突然哽咽出鼻音,齐冀红着一双眼,伸出一根手指头:“整整一年,他吃了整整一年的安眠药。”
见关昇丝毫不为所动,齐冀蓦然站起身,隔着桌子,抓住他的领,将人拽了起* 来:“你说,这些到底是你们逼的,还是我逼的?”
五年前的那件事,关昇一直心存愧疚,但比起愧疚,更有作为长辈的心疼。
特别是他亲眼目睹沈屹骁将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心理医生跟他说了那么多,而他却只说「我不想走出来」的时候,关昇一度自责地在想,如果当初他没有将那个女孩子带到沈文宏的面前,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分手,沈屹骁是不是就不会遭今天的这些罪。
可是当时的他,身为沈文宏的贴身秘书,怎么能不依他的吩咐办事。
所幸。
所幸他们还能在五年之后重逢、和好。
而过去的事,又何必再提呢。
关昇任由自己的领口被齐冀攥着,不挣扎,不开口。
齐冀被他的冷漠看笑了。
他缓缓松了手。
“都说你关秘书忠心耿耿,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想请问关秘书,你现在拿的薪水是沈屹骁发给你的,还是已经死了的沈文宏给你的?”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拿这样的话来踩自己当下的做法,关昇一时怔住。
齐冀手压桌沿,缓缓坐下:“要我跟你细说一下我哥那一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视线从关昇的脸上收回,他扭头看向一旁的夜浓:“你不是说我哥一直玩你吗,那今天我就把这个玩你,玩到恨不得把自己的命搭进去的人,那一年的日子说给你听听。”
五年的时间不算长,却也不短,齐冀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记性好,上个星期发生的很多事,他可能都记不清,但是五年前的那个冬天,对他来说,是他记忆里最血淋淋的一笔,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
“京市的冬天,没有暖气的房子里就像是一个冰窖。我接到我哥电话,连夜从英国赶回来的那天晚上,他穿着一件圆领的卫衣,很薄的一件,坐在沙发前的地上。”
齐冀用手在地上比划着:“这么大一摊的啤酒瓶,还有一地的烟头,他手指头冻得发紫手里拿着一罐啤酒,就那么坐在冰凉的地上,他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睡前都要把手机用消毒纸巾擦一遍的人,就那么坐在那堆垃圾旁边,低着头,问什么都不出声。
“我陪了他一夜,他都没抬头看我一眼,也没跟我说一个字,直到我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