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尸5(1 / 2)

并没有出金缕玉衣,棺材里躺着一具湿尸,一半身体躺在棺液里,表情狰狞。

这是我第二次亲眼看见湿尸这种东西,第一次是我小的时候,二叔带我去湖南看的辛追夫人,那次给当时我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巨大的冲击。湿尸边上塞满了陪葬品,施恩杰从里面捡出一个湿答答、黏糊糊的玉环放进口袋,还示意让我也拿点。

“你帮我把我那份也拿了吧。”我随口说道,说罢,拿起撬棍搅动棺液,想要从里面找出能够证实死者身份的墓志铭来。

搅了好一会儿,墓志铭没碰到,却偶然看见了湿尸的胸口有东西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闪烁。

好奇心压倒了恶心,我忍着干呕伸手去翻尸体胸口的衣服。

“哇靠,你连死人都不放过,还袭人胸。”施恩杰边摸明器边打趣道。

我骂道:“你全家袭死人胸。”

谁料分秒之间,那一半泡在棺液里的湿尸不知何时长出寸长的黑毛,啪叽一下坐了起来抓住我的手腕,深陷在黑毛后面的眼窝盯着我,咯痰一般的声音从它腐烂的喉咙里发出来。

“卧槽!”我被吓的大喊一声,人差点撅过去,然后用尽力气想把它甩开。

施恩杰也吓了一哆嗦:“卧槽,他妈的这粽子还真敬业。”

“黑驴蹄子!有没有黑驴蹄子!”我喊老施道,我曾在师父口中听过,黑驴蹄子乃阴邪的克星,没有粽子不怯这黑驴蹄子的,所以盗墓贼下墓必备。

他嗨呀一声:“黑驴蹄子让老范背着呢,我看要和这粽子老哥亲密接触了。”

“别废话,快点把他弄开啊!!”我边喊边甩,粽子的手却越抓越紧,感觉要把我腕骨抓碎。

我心一狠,干脆破罐子破摔,用了当初初中拔河时的技巧,整个人往后一倒,我的体重也加入了这场角力。同时施恩杰拿着撬棍正用力砸粽子的手臂。

“咔嚓”一声,我应声倒在地上。粽子的手臂也不知道是被扯断还是砸断的,还坚挺的抓在我手腕上,往外面流淌着绿汁,我干呕了几下,想着法子把断手搞下去。想着怎么别人倒斗一辈子遇不到一次其实,我一来就能遇见,这时却听见老施的叫唤声。

“姚同学你别急着搞,过来帮忙呀,咦——粽子大哥别过来!!”

我抬头一看,发现粽子已经从棺材里爬出来了,向老施爬去,老施贴着墙,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它。

但粽子哪里听得懂人话,就当快到老施脚前时,老施大骂一声,一脚踹在粽子头上,把粽子踹的绿汁四溅,然后向侧前方一跳。

这卡比兽这么灵活,牛逼啊,我心说。谁料这时老施拿起那条崩出屎的内裤,几步走到还没转过身来的粽子身后,一下把带屎的那面套在粽子头上,然后用力往后勒:“狗贼吓你施爷爷是吧,爷爷弄死你!”

我连忙上前,擎起撬棍,往粽子背上用力插去。然后拔出来再插,重复了十来次之后,粽子拦腰断成两节,撬棍也不见了开始的形状。

看着它不再动后,我和老施虚脱的靠坐在墓墙边,看着满地的绿汁,和头上套着内裤的粽子。不禁忍不住笑起来。

这很像我去年看过的一部日本电影,叫《变态假面》。里面主角头上也套着一条胖次。差别就是,那是一条女生的胖次,而粽子头上戴的是施恩杰的,并且还沾了屎。

这时也懒得管抓在我手腕上的断手了,我起身拿起撬棍,在棺材里搅动着棺液。不一会儿,果然搅到一块又硬又方的东西。

“找到了,过来帮我拿一下。”我回头对老施道。

过程不堪回首,最后我们两个人弄得满手恶臭滑腻的棺液,好在墓志捞出来了。

是一块青石,捞出来的时候着实有点份量。上面记录的很乱,大部分都是我看不懂的东西,还有一些如呜呼哀哉般没什么意义的词汇。

我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手机,打算拍张照片。就在这时,感觉有个什么东西在摩擦我的腿,我以为是老施闲出屁来了,就骂了他一声。

“啊?什么玩意。”老施的声音从另一处传来,我浑身的汗毛一下都竖起来,急忙拿手机去照脚下。

一照之下,我看见一条内裤,啊不,是粽子头上套着内裤正欲要咬我的腿。

“啊!啊!啊!他咬我!他咬我!”我乱了阵脚,边喊边往后退去。谁知一下绊到了墓志铭,径直向身后倒去,不偏不倚的摔进棺材里面。

一瞬间时间仿佛被固定,我能感觉到我背上的包砸破了棺材板,缓冲只有那一下,随后便又像

怎么倒霉的事情总是被我遇到…这次该摔死了吧。四周的一切仿佛陷入一片黑暗,唯独眼前蔓延出白光,白光里马克思先生仿佛在向我招手,对我微笑……

直到背后传来摔到石头上的疼痛,棺液也直直的淋在我身上,也不知喝了几口。总之在浑身疼痛之下,任何的恶心都是屁。

我在地上蜷缩着,感觉喉咙处传来阵阵甘甜,然后“哇”得呕吐出来。

“你没事吧~”上面的施恩杰从棺材外面看着我道。

“快死了。”这句话是我用尽仅剩的力气才挤出来的,也不知道他听清楚没有。

他在上面道:“你往边上翻个身,我去擎天柱那边绑个绳子下来。”

看他有条不紊的样子,粽子应该是被他解决掉了。

我艰难的坐起来,活动了下身体,感觉可能有点脑震荡,好在应该没有骨折。身上黏糊糊湿漉漉的,还有一股难以忍受的臭味,甩了甩手,发现粽子的断手已经不在我的手腕上了,应该是摔下来的时候砸掉了。

这里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地下空洞,立着不少自然形成的凹凸不平的石柱。现在所在的底部大概离我摔下来的墓室有五六米的距离。不远处有一条流淌着的地下暗河,我脱掉了身上的衣物,走到不算湍急的水流旁边清洗身体,之后又简单的把衣服上滑唧唧的东西搓掉。 看着一丝不挂的自己,我打开了包,撕下了内衬绑在腰上,起到遮羞的目的。心里暗道:“幸亏老子聪明,带的包防水,否则要在这里裸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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