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探案与宫斗149(1 / 2)

荆无命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连副本合并的事都不知道,一直在专心地看妙笔生花那边写他的同人文来着,只不过花满楼他们组的作息时间很健康, 这个时间他们已经准备睡觉了,荆无命也只好兴致缺缺的下楼找点水喝,骤然见了文雪岸和几个陌生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古堡里的鬼怪又添新成员了么?其中看起来最讨厌的那个似乎还有点眼熟……

这倒也罢了,这些鬼说的话也实在叫他费解。

什么叫“能不能把我也变成男人”?这个“也”字, 是说还有什么人被他变成了男人么?先不提这个倒霉蛋是谁,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多出了这么个本事?

对于无法理解的话,荆无命的态度就是无视, 他年轻的时候, 上官金虹就说过他这个毛病——“不说话,是你最大的长处,不听人说话,却可能是你的致命伤。”

当时他就用无声的抗议怼了回去,连上官金虹都没改掉他这个毛病, 别人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他根本没有理会那几个多出来的鬼,他现在更想知道岳灵珊莫名其妙把自己吊死, 又莫名其妙把绳子塞进他手里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看队友一脸的蠢像就知道, 这问题问了也是白问。荆无命想了想, 把这归结于鬼怪作祟——看来这回的鬼要更厉害一些,也无所谓,对荆无命而言, 无论谁死了都不要紧, 他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更不会在乎队友的命。

他沉默了一会,把绳子收了收,又拖着岳灵珊的尸体慢慢地走出去。

“等等!”胡斐先反应了过来,连忙跟上去:“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吧,我跟你说……”

看着人走出去,文雪岸好似松了口气般,语气阴冷道:“这家伙的眼神真叫人不舒服。”

当然,如果荆无命只是眼神叫人不舒服,文雪岸则是整个人都给人一种粘腻的,仿佛生锈一般的窒息感。

尤其在他盯住某个人的时候。

他冷冷地瞧着npc们,根本连一个字都没说,就把三个人吓得跟鹌鹑似的逃了。

胡斐跟着荆无命来到他的房间,顺便把可怜的岳灵珊从绳子那头解救下来,抱在怀里。

她的脖子已完全断了,眼球凸出来,呈现出灰白的色泽,嘴边还有因窒息而涌出的呕吐物,跟鲜血混在一起。

但愿她死的时候没有太痛苦,胡斐想着,替她阖上了眼,而后看向荆无命道:“是你杀了她。”

“我?”荆无命道:“你都知道什么?”

胡斐没说话,先是把岳灵珊的尸体放在荆无命的床上,荆无命并没有反对,直到胡斐也跟着也坐下来,也不说话,这就让荆无命有些不耐烦了。

他的右手拇指在剑柄上摩挲着,似在催促。

胡斐当然看出荆无命的不耐烦,偏偏像是考验他的耐心似的,沉默了好一会,定定地看向窗台上的那叠纸,很厚的一摞,被墨水瓶压着,不知从哪来的风将纸张的边边角角吹得乱飞。

胡斐叹了口气:“我本以为你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如今才发现,你的感情比谁都要浓烈。”

感情浓烈到绝望,只能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故事……是不是因为他所付出感情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毫无感情,甚至毫无人性。

他的感情早被残忍的扼杀了。

荆无命冷冷地看着他:“再说废话就滚出去。”

胡斐道:“你还记得陆小凤么,侦探关卡的那个,他们那边的关卡跟这儿合并了,这是离开游戏前最后的考验。”

荆无命这才稍稍露出一些感兴趣的神色:“你的意思是,这里会发生命案,而凶手就在我们当中,我们要找出凶手才有可能通关。”

胡斐道:“不错,假如你早点知道的话,或许就不会干出杀了人之后还把人拖到我们面前来这种蠢事。”他笑笑:“不过也没什么区别,如果是你的话,杀人便杀人,根本不屑于隐藏。”

荆无命看着自己的手,久久无言。

胡斐道:“通关之后你想去哪?去找他吗?”

荆无命没有回答他,他一向只发问,不回答。只是他那双没有感情,甚至没有生机的双眸也落在了窗台上。

如果有什么比上官金虹死亡对他打击更大的,那大约是看到上官金虹被人羞辱吧……

当然,这些都跟胡斐没有关系,荆无命也不希望再跟胡斐扯上什么关系,正预备把人和尸体一块赶出去,突然,外头传来一声高亢的尖叫!

……

寂寂深宫。

正是荷花最盛的季节,皇后宫里摆了十几口大水坛,粉嫩嫩的荷花与殿中浓郁的香料味本是相得益彰,今日皇后却命人将水坛移走,转而摆起了祭祀长桌。

上官金虹正站在长桌前,而皇后正虔诚地跪在蒲团上,根本连头都没回,面对着一尊尊神像,转动着手里的念珠悠悠道:“温妃怎来得这样迟?你既身怀异术,又新得陛下恩宠,不敬本宫也便罢了,连天地神灵也不敬了么?”

身边服侍的宫人早已准备好了说辞,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训斥,上官金虹已先一步有了动作。

他上前一脚踹翻了供桌。

其实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并不是很生气,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在告诉皇后,他很生气。

上官帮主一怒,伏尸百万有些夸张,血溅五步也没必要,但踹碎一张桌子还是很轻松的。

即便那是祭祀专用的红木桌,长两丈,宽九尺,上首供奉了三清四御,下首是雷部众仙家,桌上摆了十余盏灯,二十八道祭品,中间还有个用青铜盛装的猪和羊。这一切不但让祭祀看起来无比郑重,更让这张桌子无比沉重。

一脚下去,桌子稀碎,贡品与神像滚做一堆,皇后直接懵了。

他仍跪着,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脸色一分分惨白下去。

他想不明白,不就是叫温妃过来下个雪降降温么,他都打听清楚了,陛下叫温妃下雪的时候,可差点把温妃拖出去砍了,温妃也没说什么,怎么到了自己这儿,不说客客气气吧,也算礼遇有加啊,怎么他就变脸了?

这是要干什么啊!

总不能是温妃喜欢被拖出去砍了吧?

早就听说温妃出身江湖草莽,江湖人嘛,不识礼数也是有的,谁让当初陛下就看上他了呢?就是这深宫之中,大家都是玩儿心眼子的,忽然混进来个莽夫实在很难让人习惯啊!

皇后又气又怕,跪在那哆哆嗦嗦,一时间竟也没了主意,毕竟是陛下亲口册封的,看封号就知道了,“温”,今年宫里的酷热可就指望着他调节呢!

“温妃……你……你好大胆!”还是伺候的宫人看不下去了,皇后的贴身侍从站出来,昂着脖子道:“昭阳大殿岂容你在此撒野?来人——”

“慢。”皇后在侍从的搀扶下慢慢直起身,他眼眸微冷,面上倒是宽和,柔声道:“温妃毕竟出身江湖,刚入宫没一日又去了冷宫,礼数缺失也是有的,本宫……”说着,他直视上官金虹的眼睛。

上官金红自然也在瞧着他,目光既不像叶孤城那么冷锐,也不似荆无命那么呕心,更没有什么杀意,明明只是平平淡淡的一瞥,却叫皇后心中打颤,脊背发寒。

那是种近乎于蔑视的,随时都可以把他碾死的眼神。皇后心惊、胆寒、腿软,他说不出话,心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当真是恐惧到了极点!

上官金虹可没兴趣吓唬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他一走,皇后直接软在了地上。 贴身侍从急忙搀着人,小声犹豫道:“公子,他走了,这酷暑天,您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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