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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哭二闹三上吊,其实是王刚给汪新出的馊主意,为的就是逼汪永革自己说出当年真相。

  在王刚看来,汪永革这辈子唯一软肋只有儿子汪新,除非是儿子生死关头,他绝不可能说出当年真相。

  汪新本来是不太相信王刚推论的,没想到自己这才闹了两次,汪永革就撑不住吐露真相。

  “十年前,我在列车上当乘务长,那个小偷逃到我工作的车厢,拿刀威胁我锁门。”汪永革将当年真相娓娓道来。

  “后来马魁追过来,被挡在车厢门外,逃犯想跳车逃跑,我不知咋的,鬼使神差的拿了一个盆扔过去,正巧砸到把窗户的逃犯头上,让他一个没抓稳,掉到火车外面。”

  汪新张大嘴巴,问道:“后来呢?”

  汪永革苦着脸道:“那个逃犯身手不错,抓住窗户边缘,吊在火车外面,正好马魁破门而入,我太害怕,就从车厢另一道门跑出去。

  马魁想救人的,但火车太颠簸,逃犯还是摔下去,直接摔死了。”

  汪新震惊的问道:“你为何不说出真相!你这情况最多也就算防卫过当,毕竟逃犯拿刀威胁你。”

  汪永革哭道:“我后来有想过跟警察说出真相,但听说逃犯同伙一口咬定马魁推人下车,吃了人命官司,我就怕了。”

  汪新瞪大眼睛道:“你知不知,只要你作供,逃犯同伙的证词就不攻自破,你和师傅都会没事的。”

  “我那时心乱的很,哪能想到这些。”汪永革看着儿子,说道:“你那时还小,又没有母亲,万一我进去了,你就成了孤儿。”

  汪新得知真相,心乱如麻,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汪永革以为儿子不耻他为人,说道:“汪新,你放心,只要我去自首,你师傅马魁心里那口气消了,自然会原谅你,证明你的清白,这本就与你无关。”

  “不,你不能去自首。”汪新拉住父亲的胳膊,眼中透出不舍。

  “师傅的案子都结了,你再去自首也没意义。”

  在父亲和真相之间,汪新选择了父亲,本就是人之常情。

  汪永革握着儿子的手,说道:“那你咋办,我不自首,马魁不会帮你。”

  汪新愧疚道:“爸,其实我都是在骗你,我没想寻死,小刚哥给我出的主意,说是你这样都咬死没杀人,就一定是清白的。”

  “啊。”汪永革错愕不已。

  这时汪家大门被踢开,马魁和王刚走进来。

  汪永革看到马魁,下意识躲到汪新身后,不敢看马魁愤怒的眼睛。

  “原来当年车上发生了那么多事。”马魁气愤的对汪永革说道:“姓汪的,你害的我好惨,今天要不是王刚把我骗来,我一辈子都休想知道真相。”

  汪永革缩了缩脖子,愧疚道:“马魁,对不起,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害你坐了十年冤狱,但我也是没办法,汪新那时才八岁,我去坐牢,他活不下去的。”

  “我的女儿那时也才八岁。”马魁瞪圆眼睛,大声叫道:“我老婆又带女儿,又要工作,还要赔偿那个逃犯家属,生生把自己累出了肺病。”

  王刚眼看周围邻居听到动静,渐渐朝汪家赶来,就说道:“马叔,汪叔,我们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再说。”

  “汪永革,你跟我去警察局自首。”马魁不再废话,伸手就想抓汪永革。

  “不要呀!师傅。”汪新挡在马魁身前,苦苦哀求道:“当年我父亲不是故意的,而且你的案子已经结束了,你何必还揪着不放。”

  马魁气愤道:“我要为我的十年大狱,讨个说法。”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没杀人,杀人的是他汪永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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