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这个自闭少年,装的楚楚可怜(3)222(1 / 2)
他没说话,只是唇角的弧度一再往下压,可怜得跟街上的小乞丐似的。
祈绥又问了一遍,“时桉,你想我死吗?”
他伸手,强硬地掰起少年的下巴,迫使他躲闪的目光看向自己。
时桉这次没有反抗,眼泪哗啦啦地就掉下来。
又倔强地咬着唇,死活不哭出声音。
祈绥低眸,指腹拭去他脸上的泪,“如果你不想我死,我就是死了棺材板也压不住。”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很久很久。”
“时桉,你听见了吗?”
时桉哽咽着不说话,祈绥就俯身,试探性地低下头,轻轻地将他抱住。
脆弱的颈动脉暴露在少年的唇边,只要他一张嘴,便可狠狠撕咬。
可他没有。
终于。
时桉紧咬的唇瓣松开,堵住的呜咽声逐渐放开,最后越来越大,回荡在空旷的房间。
像是压抑许久的灵魂得到释放。
时桉的手,抓着他的腕骨,捏得很紧很紧。
两人挨得很近,鼻息近而可闻。
祈绥说:“时桉,我是你哥哥,我会留在时家,陪你很久很久。相信我,不会丢下你。”
后面发生了什么,祈绥记不清了。
只是这个夜晚过得格外漫长。
他发挥自己充分的毒鸡汤,跟时桉掏心窝子地说了很多很多自认为振奋人心的话。
然后,时桉没睡着他先睡着了,黑化值成功降了0.001。
尽管隔天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沉着张脸不说话,至少没有再莫名其妙地咬他。
祈绥悠闲地过起了照看孩子的工作,成天睡在时桉的床上。
他玩他的积木,他吃他的零食。
偶尔说两句话,意思一下。
后来,时家安排祈绥去上学。
时桉当天就在楼下哭得不成样子,问他怎么了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时桉自闭症,没有办法和外界正常的交流,时家也不放心送他去学校,只能请来家庭教师。
祈绥本来都没报希望时桉的病情会有所好转,直到有天他上学回来看到时桉等在庄园门口。
那双淡蓝色的眼睛就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也不说话,像橱窗里漂亮的瓷娃娃。
——他的眼中只有他。
记得时桉第一次开口说话是在他九岁那年。
那时祈绥十二岁,看着时桉在书桌上写写画画,周围是一大堆翻阅的书籍。
祈绥走过去问他写什么,就见时桉将手中的纸张展露出来,露出一排歪歪扭扭的英文。
字迹并不好看。
祈绥还在思考写的什么玩意儿。
猝不及防的,小小的时桉便以一种奇怪的音调发出了声音——
“you are a part of my soul, without you, i will always be broken.”
那时,祈绥愣住,更因为他生涩的言语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随即,时桉便上前抱住了他的腰身。
十二岁的祈绥比高出了一个脑袋,看着跟前的小孩儿,只无措地伸手,将他回拥。
从那之后,时桉便能断断续续地发出几个晦涩不明的音节。
时秉一高兴,将功劳全归功于祈绥,慷慨地将给杨美云的“卖身费”翻了一倍。
鉴于对反派情绪的不控性,祈绥生怕哪天他暴走把自己砍死了,从十六岁就开始谋划该如何离开时家。 但他目前没有经济独立情况,就算逃出去外面也不敢收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