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2 / 2)
对于这个说辞, 傅邵易全当爷爷是在敷衍打发他罢了。
今晚从醉酒的谢非迟嘴里听到的这些信息, 傅邵易在时间点上终于咂摸出点不对劲了。
谢非迟说他是在爷爷去谢家说亲那天来到这里的, 而他说的那个大概时间点——中午。
那一天,是他今年突发头痛的一个周期天数, 而那天头痛发作, 也是在中午。
今年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间隔天数不多不少,每隔三十天都会固定突发一次剧烈头痛,而至今为止, 已经发生过七次。
前三次下来,发现这个循环周期后, 他后面发作的几次都被陆嘉培强行要求提前去住院。
可是不管如何查,都查不出具体病因。
第七次发作的前一天晚上,陆嘉培亲自开车把傅邵易送到了医院,那一晚临睡前,傅贾把去看他的孟越和陈士卓支开了,然后单独和他说了件事。
说明天要去谢家给他说亲。
傅邵易当时露出荒唐至极的神色,觉得他爷爷简直是老糊涂了。
因为傅贾口中的谢家只有一个不学无术、浪荡无比的独生子。
傅贾还一嘴一个觉得他和谢家那孩子般配,差点把他听得头痛提前一天发作了。
被傅贾连续劝叨了半小时后,傅邵易想到谢家那儿子似乎有个喜欢得要命的人,根本不可能会应下这门亲事。
本就为明天头痛心烦的他,懒得再听傅贾一直在自己耳边絮叨,便直接丢了一句“随便你。”
隔天,他头痛如期而至。
几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傅邵易,刚被陆嘉培扎了一针且随便吃了点东西,想好好休息一番时,傅贾刚好从谢家说完亲过来医院,告诉他说:“谢家那孩子答应结婚了。”
当时苍白无比的傅邵易一脸冷漠看着他的爷爷:“所以呢?”
傅贾却只是重复:“谢家那孩子答应结婚了。”
傅邵易也重复了一句:“所以呢?”。
在他这里,哪怕确实是自己昨晚随便敷衍同意爷爷去的,他也有资本临时变戈。
谁要指责他,他根本不在意。
傅贾当时听完他重复的第二句,只是叹了口气,继续自顾着说:“我把你的资料准备好了,放在你住处一楼的桌子上,你明早拿上资料去和谢家那孩子领证,我和谢家已经谈好了。”
听完,傅邵易只更觉得可笑至极了。
当天说完亲,隔天直接领证,当他是什么冤大头呢。
然而在他刚想决绝拒绝时,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
傅贾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又跟他说了好一会话,话中的内容是什么他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傅贾最后说了一句:“爷爷就快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