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6章 (1 / 2)

  “......没了。”

  “这也能算情牍?”洛肴从窗扇外探进脑袋,“再不济也要写两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吧?”

  小白敛下眼帘,指腹不住摩挲竹简边缘,“夫子言,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

  洛肴双手抱臂道:“可这才八个字该如何表达情意,依我看要洋洋洒洒百千字,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稀奇逸事皆分享一番,再添情诗二三首——来来来,我帮你写。”

  结果青竹两手一遮,上下打量他几眼,“你的字迹...”

  “行草。”洛肴大言不惭,铿锵有力:“具有游龙卧凤之姿。”

  奈何青竹不予他这分薄面,将笔墨纸砚皆递给了小白,洛肴在窗沿边撑着下颔,一边识他顿笔,一边心不在焉道:“与汝阔别,三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做什么?”

  “我念你写啊。”洛肴将目光挪到他脸上,顿了一瞬却又躲闪开,“吾心戚戚,情难自抑。”

  午后甚是寻常,风过梢头惊燕影,鼻嗅檀台研茶香。

  人声落笺成字,徒留几分缱绻,让洛肴倏然感到脸热,说着说着都有些自觉孟浪,涌上种此语皆是对小白言的错觉。

  他用手背贴了贴脸,声音不禁低下去:“...挥毫半卷,字字相思。”

  “写好了?”他伸长脖子欲看,恰逢小白正好抬首,两笔鼻梁险些交触,他觉得小白现下也有些脸热,触手可及的皮肤沁出绯色,一时不知脑袋里哪根筋搭错了,不假思索道:“心乎爱矣,遐不谓矣。”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小白抬眸时的纤长睫羽、日色淹润瞳孔的轮廓皆望进他眼底,接下后半句,悬笔未落,忽道:“你都忘记了。”

  洛肴惑道:“忘记什么?”可小白又缄默不语,却也未题最后四句,似乎仅是他们二人之间的谬言。

  侧目一看,始作俑者青竹都已歪斜着入梦了。

  再后来,他们仨怀揣情牍寻到那条菜花蛇时青竹方才死心,因为它确实未曾开蒙,怎么可能识得文字,且寿命短暂,亦与妖道无缘。

  青竹愁眉不展,兴致缺缺地问:“蛇妖能活多久?”

  洛肴想了想说:“或能与天地同寿。”

  青竹继而问:“那你们呢?”

  “凡人至多百载,修道者至多两百载。”小白平淡道,“关乎功德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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