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君王不早朝24(2 / 2)
“住口!你找死”溪言隔空狠掐着龟妖。
“夭夭,奏曲”溪言吩咐道。
“师父,不如我现在杀了他”夭夭想出识海里的长刀,溪言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夭夭太过心软,只想给此妖一个痛快,可他不许,虽有他在身边,但对待敌人不该心存仁慈。
“奏曲”溪言声音冷了下来,夭夭知道他生气了。
“好”夭夭盘腿坐下,难怪溪言叫她来此带上碧绮,原是早打算好了。
夭夭转轴拨弦而后平手扫琴,琴声袅袅,她还从未用长琴弹过寒梅炼魂。
曲子婉转悠扬,如晨起山涧黄鹂鸣唱,悦耳清脆,根本听不出一丝一毫的痛苦和悲伤,龟妖不知溪言是何意思,为何叫这娼妇弹琴给他听。
却不知他的心跳在缓缓加速,直到窒息感上来时他才发现,初时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的是在吸引他,而现在他像是着了魔上瘾般地被曲子牵引着,它是好听的,或者说是非常动听,比以往听过的任何曲子都好听,龟妖渐渐眯眼享受,如同心灵抚慰,琴声牵动他的心弦。
琴曲高亢时他骤然清醒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且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
“你对我做了什么!”龟妖大惊失色却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别着急,好戏还在后面”溪言诡异地笑着,龟妖修为或有千年之久,他还从未用此曲杀过修为千年的妖,溪言有些期待龟妖听完此曲后的下场。
话音才落,极乐殿内水雾聚起,水雾化为流水,流水又化为无数短小冰棱利箭,冰棱随着夭夭琴曲拍点成群结队飞向龟妖,顿时血线遍布全身,暖情的痛苦极悲和着身体上的疼痛令龟妖痛不欲生,哀嘶声响彻大殿甚至传出极乐宫传到来往过路的妖怪耳内,众妖认为是国主和夫人又想出什么花招来惩罚犯人。
暖情极悲的弦乐夭夭控制不住,琴音亦传出了极乐宫,幽连城里此时此刻凄苦依依,甚至高塔上正在操作的人闻此之后毫不犹豫地从百丈高塔上翻身跃下,摔成肉饼。
龟妖遍体鳞伤躺在地上表情痛苦得狰狞。
夭夭一曲弹完时龟妖已经奄奄一息了。
“师父”
“夭夭,心慈手软不是好事”
夭夭明显放水了,弹得还不如第一次,溪言很生气又无奈。
溪言起身下座,走近龟妖。
“竟还吊着一口气”
“来人,将他扔出幽连城”
龟妖的千年修为已然被废,而溪言的举动叫夭夭不解,为何不直接杀了他,还是说夜魔又在影响他,夭夭不知道此刻的溪言到底是师父多一些还是夜魔多一些,而她也不敢想。
妖奴抬着半死不活的龟妖出了极乐殿。
“师父”夭夭茫然唤着。
“夭夭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不杀了他?”溪言靠近夭夭。
溪言眼里戏谑,步伐缓缓,披着夜魔的容貌,穿着夜魔的黑袍,唇角邪魅笑着。
“夜魔”夭夭惊恐后退,抱着长琴转身欲跑,身后就是廊柱,夭夭慌张失措,差点一头撞上去,幸好额上骤然贴上来一个大掌挡住了她,腰间缠着白色蛇尾,身后是竹涩冷香的宽阔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脊背。
“夭夭去哪儿,连为师也不认得了吗?伤害过夭夭的,我又怎会让他轻易解脱”溪言启唇贴着夭夭耳廓,薄唇蠕动勾得耳朵痒痒的。
夭夭觉得师父很奇怪,而且好像不止这一次,她想试探一下。
“你是夜魔”
“不要提他”溪言蛇身缠紧夭夭,怒地打断她,夭夭顿感腰上缠得她喘不过气来。
“夭夭,我可以不在意你和他的过去,你也不要在乎,好吗?”溪言似乎觉得自己不该对夭夭发火,语气软了下来。
“嗯,哦”这是溪言,夭夭能辨得清,只是师父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呢。
正此想着她已经被溪言带上了珠帘玉幕后床榻上。
这次溪言居然变回了巨蟒原身,夭夭急忙后躲,腰间的蛇尾却箍得她紧紧地与它相贴。
看着缠动的蛇身以及逐渐被褪下的纱衣,夭夭越来越害怕,蛇尾伸向她的裙下,缠着圈勾上她的大腿,滑凉的触感激得夭夭抖了个机灵,缠旋在她腰腹上的蛇身缓动摩擦着,蹭起皮肤巨痒,夭夭又惊又恐极,她想逃想躲,微弱的力量却毫无作用,她根本不敌溪言的力量。
“师父,我害怕,您收回去”夭夭泪眼婆娑,泪珠滚落。
“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溪言想夭夭习惯他的所有。
夭夭仍是不依,裸躯挣扎着,溪言的上半身还是人形,只是眼瞳已非人类,他吐着蛇信子舔过夭夭脸上的泪珠,动作极是温柔,像是棉絮抚侍,还有竹涩冷香,碧瞳妖冶艳丽,溪言无疑是绝美的,是老天都会嫉妒的美貌,慢慢得,夭夭止住了哭声,享受溪言的抚弄。
溪言观察着夭夭的表情,在她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动作愈加放肆,只要夭夭一哭他就会立马停下,舔弄抚慰,夭夭像是个易碎的玉器,本压不住暴戾的溪言在她的哭声下丢盔卸甲只迎合着她的欢快,他希望夭夭能适应他的真身。
夜寒凉风,夭夭睁眼,四周一片昏暗,好似只有她一人,不对,那是个白色身影,如同鬼魅,在前面不远处飘荡着。
“你是谁?”夭夭朝那白影跑近了些,白影却像是故意要隔开一段距离也飘远了些。
如此反反复复,夭夭渐生躁火。
“喂,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夭夭等了很久,本以为那白影又像哑巴一样不回答她的问题,却未想她终于开口了:
“祁钰,你忘记你要做的事了,我来提醒你而已”
“你在和谁说话?祁钰?奇怪,听着真熟悉”夭夭觉得很古怪,这不会又是个梦吧。
“祁钰,你不是你了”
“喂,你和谁说话呢?和我吗?我不叫祁钰,我叫桃夭夭,不和你玩儿了,我要去找师父”夭夭转身,她想离开这个黑漆漆的地方,却不料身后那白影像是发怒了。
“你竟甘心做他的禁脔”白影像是叹了口长气。
夭夭驻足,她疑惑地转身。
“什么是禁脔?”
“我对你很失望”未等夭夭开口那白影便说了这个让夭夭云里雾里的一句。
“喂,你到底是谁?我们有关系吗?你就这么说我”夭夭很生气,溪言可以这么说她那是因为他是她的师父,而那白影凭什么。
当那白影转身,竟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画面便停留在这一刻,夭夭从梦中惊醒。
她躺在溪言身侧,外面已是天光大亮,帐顶上方是琉璃磨砂天窗,光线透过天窗洒在榻上,夭夭和溪言还是纠缠的姿态。
“师父,你听过祁钰这个名字吗?”
“没有,怎么了,夭夭又做梦了”溪言拇指摩挲夭夭朱唇,眼里欲色未减。
“没什么,不管她”夭夭靠在溪言胸膛里打个哈欠又想睡过去,只是身上缠着的蛇身颇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