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占有欲29(1 / 2)
夭夭营帐内,灏衍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今天遇到的四角奔爬像人一样的怪物到底是什么,而且他们居然杀不死,甚至用炮弹炸也没有多大作用,想不通便问溪言道:
“师祖,今天那些怪物”
“灏衍在纠结他们是什么,为什么会杀不死,其实我也不知道”
灏衍惊奇,这世上居然还有师祖不知道的事情。
见灏衍神情,溪言轻笑摇头。
“不管他是什么,你也打败了不是吗,万物相生相克,你用的不错”
灏衍闻言欣喜不已,师祖的夸赞来之不易。
“他们好像蛆蚴妖诶,即使人死了只剩一个躯壳也能被怪物控制,看着像…像鬼”夭夭类比道。
“不对,应该像跳尸,鬼是灵魂”灏衍反驳道。
夭夭想不通,鬼可以被人看到的,为何会是灵魂,想不通她便问溪言:
“师父”
“嗯?”溪言对夭夭总是有求必应,而且夭夭躺在溪言怀里的暧昧姿势让灏衍觉得自己简直很多余,但他又不想放过这等听奇闻异事的机会,便厚着脸皮视而不见。
“你知道鬼吗?”
夜半时分,人常爱探讨些虚无缥缈的事,夭夭自也不例外。
“夭夭怕鬼么?”溪言没有回答夭夭的问题。
“怕”夭夭脱口而出。
“为什么怕?”
“因为他来无影去无踪,会突然让我看到,又会突然消失”夭夭手指玩着溪言垂在胸前的白发。
“如果我也在夭夭面前突然出现,突然消失,夭夭会怕吗?”
“当然不会了”
“即使我是鬼也不怕?”溪言扬唇。
“不怕,因为我知道师父不会伤害我”
“那么鬼,夭夭也自需不怕”
突然营帐里响起一声惨叫,夭夭吓得从溪言怀里坐起。
只见溪言手里掐着掐着一个士兵的脖子,那士兵像是突然出现。
这一幕令夭夭和灏衍惊骇不已。
“不长眼的东西,我的地盘你也敢闯”说着溪言准备让那士兵魂飞魄散,夭夭大骇阻止。
“师父不要”夭夭抱住溪言手臂。
“他是探路死在流沙里的士兵,师父放过他吧”夭夭乞求道。
溪言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按夭夭的意思放了那只鬼。
士兵见机溜掉了。
“夭夭,看,鬼有时也很可恶,他们会偷窥”溪言用带着竹香的帕子擦了擦手,之后将帕子摧成粉末,洒在土里。
夭夭觉得师父的脾气越发古怪,灏衍却好像没有察觉到溪言的奇怪,他惊讶地问道:
“师祖,要怎么才能看到他们?”
“用魂去看魂”
“用魂看魂,我出去试试”灏衍出了营帐。
见夭夭仍在发呆,溪言将她拉到怀里。
“夭夭在想什么?”
“师父能看到我的魂魄吗?我是不是长得很丑?”夭夭怕自己配不上如此绝美的溪言。
“是很丑”溪言在夭夭脸上仔细瞧着,溪言不想她勾搭别人,鬼魂通常可以看到正常人的魂魄。
本以为溪言至少会哄一哄她,怎料他直言不讳,太令人生气。
“丑就丑,反正隔应的是师父不是我”夭夭翻了个白眼,扭头不看他,溪言却不许,掰过脑袋俯身吻上那想念很久的唇瓣,缠着她的丁香舌吮吸搅弄着。
他确实看到了夭夭的灵魂,那是一个披着短发齐肩的白裙女子,裙子很奇怪,构式很简单,他从未见过,露着肩膀和手臂,还有小腿,仅肩膀上两根系带固定,裙子上面好像印着许多曙色的花,是他不认识的花,额前齐刘海遮住了黛眉,唇角是明媚的笑,眼神无比澄澈通透纯洁无瑕,看起来像是没有心机城府的小白兔,双颊白里透红,不如现在这么白却有一种精气力十足的健康之美,让他挪不开眼。
白裙女子也是杏眼,眼尾圆钝的水杏眼,面若银盆,樱桃红唇,眉不画而翠,如一朵向阳而开的牡丹花,不像现在这么瘦弱,也不如现在这么妖艳,但她是更明媚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明媚,她的眼里充满了希望,是对什么的希望呢?
女子一侧短发被什么东西固定着,不像是他见过的任何发钗,只一个简单朴素的黑色长钗,她在笑着,是光明地在笑着,眸底映着星光,不是出尘脱俗也不是火辣明烈,而是渲染,仿佛能叫所有看到她的人都染上火红色的骄阳。
溪言在和夭夭神交时就已经看到了她的灵魂,他发现他痴迷于夭夭的灵魂,事后又有亵渎的罪恶感,只觉不该玷污那片神圣的领地,却又不由自主地想靠近,想重合,想相融,想揉进自己的灵魂里。
寒风吹过帐帘,陆梓安手里的烤鸡跌入尘埃,师徒乱伦,不知羞耻,陆梓安想贬低夭夭以带给自己一点慰藉,可根本无用,他做梦都想吻上的东西却被别人轻易含住,为什么,陆梓安只觉心凉到谷底。
“夭夭想变好看吗?”
浩瀚星海中,溪言环抱着夭夭。
“不想”
“为什么?”
夭夭的回答令溪言有些意外,没人不在乎自己的面皮,包括他也不例外,虽然他心里知道夭夭的灵魂容貌已经达到祸水级别了,但他就是不说,她的灵魂只能吸引他。
“因为我爱我自己,我没觉得我丑该让我唾弃,然后换一张更美的皮,我该是自由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谁不喜欢美呢,夭夭也喜欢,可一个连自己都嫌弃的人又配拿灵魂去做什么呢?
溪言久久不语,自由的,若是哪天她要离开,她也会说人该是自由的么,那么到那时他该为了她口中向往的自由而放她走吗?
溪言箍紧怀里的白裙女子,他嗅到了淡淡的梅花香气,可灵魂怎么会有梅香呢?
“夭夭喜欢什么花?”溪言将厚重的短发拨开,看她小巧的耳垂。
“嗯…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可能都喜欢吧,对了,师父还记得我们来时山上见到的那一大片野山花吗?我喜欢它们,可以肆意地生长”夭夭抬头看着溪言,眼里闪着星星,溪言心头起意,俯身含住那珍珠耳垂。
突如其来的亲密令夭夭羞怯欲躲,却不敌溪言的身量压制。
“夭夭可知冬寒腊月,雨打风吹它们也会很痛苦,温室才该是它们的归宿”溪言贴着夭夭的耳畔说道,夭夭的骨子里的性格是洒脱不羁,是自由狂野的,却也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可是它们享受过了春日,沐浴过阳光,根植在肥沃广阔的原野,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严寒酷暑来临时它们也会不惧不怕”
夭夭的目光是澄澈的,是坚定的,让溪言忍不住想叫那目光只停留在他的身上,想据为己有,可她说的和他想的背道而驰,他该怎么办才好?
“即便就此消亡呢?”
“师父为什么会害怕消亡呢?这世上怎会有不消亡的事物?”夭夭感到奇怪。
溪言沉默,所以他们之间也会消亡么?可他不许,他要的不是短暂的朝朝暮暮,而是万载春秋,和她的天长地久,直到时间尽头。
“夭夭和为师回去吧”溪言转过白裙女子和她面对面,拂开她厚重的刘海,第一次无比清晰地看到她精致的眉眼。
“我也想回去,只是等打完这场仗吧,师父父,做事不要半头而废,嗯”夭夭双手捏着这绝美的瓷玉脸,触感真好啊,这是她多少次嫉妒师父的美貌了啊,美得惑人心神。 “好啊,夭夭竟然教训起为师来了”溪言的手摩挲在夭夭的腰腹间,还不老实地向下游走,夭夭被痒得到处躲闪又挣扎不开只得连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