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奇怪的梦,她是渣女54(2 / 2)
祁钰语气调笑。
“小钰”
荀景转身看着祁钰又气又笑。
见祁钰心情不错他又借杆子上爬。
“小钰,你原谅我了?”
荀景笑意盈盈靠近祁钰。
“没有”
祁钰环胸娇嗔地走开。
荀景拉着祁钰衣袖紧随,祁钰时不时躲开。
“你就是原谅我了”
“没有”
“就是”
“没有”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渐渐走出迷瘴森林的地界。
眼前是一大片荒滩,到处都是破瓦残垣,枯枝碎板,甚至还有大水冲上来的几具腐尸,这里以前大概是个村落,不远处是被冲垮了一半的数座土坯围墙。
一眼望去,方圆数里,荒无人烟。
斜阳已挂在天边,将落未落,血红的残阳绕过一棵孤零零的老槐树在这一片废墟上撒下暗影斜辉,孤影自怜。
“我们先找一个地方夜宿”
祁钰抬脚跨过一根长木,前方不远是一座没有屋顶的三面围墙。
“先烤干衣服,不然着凉”
荀景提醒道。
“那你去捡木柴?”
祁钰没好气道,似是还因为刚刚的事情不快,当然会不快,两个都是凡人,遇到邪修或者作乱鬼怪,岂不是死路一条。
“好”
荀景对祁钰宠溺地笑了笑。
月色朦胧,繁星点点,西边最后一抹云霞也消失不见,紫蓝色的天空上是一片奇形怪状的黑云,随着光线暗淡逐渐和黑夜融为一体。
夏天的夜晚是清爽宜人的,尤其是在江边,若是没有几十米远的那几具腐尸的话,这里倒是一个良辰美景圆月夜。
祁钰和荀景各自坐在火堆的两边,中间是隔着二人在火旁架着烤的湿漉漉的衣服。
祁钰只着一个肚兜坐在墙角感觉一丝微冷,她蜷缩起来,荀景刚刚自散灵力,正是身强体壮,他坐在偏北一侧为祁钰挡住江面上来的寒凉北风。
“阿嚏”
即使是这样,作为一个不到弱冠的凡人,祁钰还是被冷得打了一个喷嚏。
“小钰,你靠近火堆一点”
荀景的声音从衣服架子的另一边传到祁钰耳旁。
“嗯哦,阿嚏”
祁钰哆哆嗦嗦又打了一个喷嚏,她感觉有点不对劲,可能发烧了。
她从衣服架子上欲取下自己的中衣。
“还没干”
荀景握住祁钰搭在木架上的手。
祁钰又将手放在红色长袍上。
“这个也没干,穿着更是着凉”
荀景握住祁钰另一只手。
“可我现在,阿嚏,很冷”
祁钰牙齿打颤,她只着一条亵裤,也就是白色的超短裤,生理期落水又穿了一整天的湿衣服,不着凉才很奇怪了。
“小钰,你是不是风寒了”
荀景起身。
“你别起来”
祁钰缩成一团朝墙角的方向靠近。
“洗澡你都不怕,现在还讲什么男女大防”
荀景绕过火堆坐在祁钰身旁。
他也是只着一条亵裤,光着上半身,宽肩窄腰,健硕的胸肌腹肌线条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自愧不如,更不要说让群芳失色的绝美面皮了。
祁钰真的是暴殄天物,柳下惠也不是这样当的,恐怕见过这么没出息的祁钰,女子都会这样说吧。
“小钰,你额头好烫”
荀景在哆哆嗦嗦的祁钰额头上轻触。
“估计发烧了,你快把衣服拿过来”
祁钰靠坐在湿墙边蜷缩成一团。
“衣服太湿不能穿”
荀景看不惯祁钰因男女大防婆婆妈妈的样子,直接伸臂将祁钰揽在怀里,祁钰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她本来就冷得难受。
祁钰的后背和荀景温热的健壮腹肌紧紧相贴,荀景的手臂环在祁钰的腰上。
脱了衣服的祁钰在高大健硕的荀景怀里就像只小白兔,长发披散在肩头,秀美的容颜楚楚可怜得惹人怜爱。
荀景看着心颤难掩,和很久很久以前没什么分别,那时他们也是……
他已经卑微到这样的程度了吗?可能再次见到,爱终究大于恨,他想起了那段记忆深处的故事。
祁钰冷得牙齿直打颤,这是高热之前的寒战期,她迷迷糊糊得缓缓闭上双眼,进入迷梦中。
还是那个琴瑟和鸣梦,她做了皇后,掌后宫凤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那个男人对她极是宠爱,允许她参政议政,纵容她处理朝中大事,甚至渐渐得她拥有了自己的势力后他也并没有废后,而她,在尝到甜头后,慢慢地她想要更多更大的权力。
于是她网罗天下奇艳倾城沉鱼落雁之美人欲让他荒淫无度沉迷于声色犬马中,从而架空他的帝权,因在她的记忆里那个男人本就是这样一类好色之徒,喜欢她是因为她女扮男装带来的新鲜感。
果不其然,那个男人也的确按照她的计划逐渐一步一步跌入深渊,忠奸不识,亲朋不顾,兄弟不睦,皇族王爷不是入大牢终身监禁,就是被流放千里之外终身不回京都。
致使朝中腐败,党派争斗,朝臣贪污受贿,地方官员鱼肉乡民,百姓怨声载道,政务各部门积弊长久,大晋朝一片乌烟瘴气,边塞蛮夷骚扰不断。
而那个男人沉迷于淫逸情色里,身体逐渐亏空,每况愈下,药石无用,英年早逝,溘然与世长辞。
至于她,和在迷瘴森林里做的梦一样,她扶持幼子登上帝位,垂帘听政,力挽狂澜,救大厦于将倾,落得一个好名声,且自己的势力已达全朝,而最后她窃国称帝,改国号为昭,成为此界史上第一个女帝。
梦到这里便完了,祁钰看不到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做这样一个梦,真实得就好像不是梦一样,但她的记忆里又根本没有任何这一世故事的印象,自从第一世开始,她的记忆几乎没有中断过,所以这就只是个梦,不是什么突然跑到另一个空间所发生的事。
至于为何这么肯定,因为她在梦里能明显感受到身后硌人的东西。
“小景,你收敛点,会憋出病的”
祁钰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天光已经大亮,太阳高高悬挂在东边的高空上,火堆已然熄灭,而她已经穿好了白色中衣,身上盖着的正是红色官袍,将她和荀景裹得严严实实。
“佳人在怀,如何收敛”
荀景在祁钰腰间掐了一把。
“嘶,痛,要死啊”
祁钰拉起长袍裹在自己身上迅速起身。
“活蹦乱跳的,看来恢复得不错”
荀景起身伸了个懒腰。
“你没衣服,官袍给你”
祁钰欲从身上取下官袍,荀景抬手阻挡。
“你自己穿着,莫让别人认出你的女儿身,男人裸着上半身不是很常见嘛”
“随你便”
祁钰在荀景脚上骤然踩了一脚气呼呼地转身。
荀景看着祁钰远去的背影逐渐失神,直到那背影凝成一个点。还真是绝情又无情啊,一点儿也没变。
他拿下衣服架子上的衣服穿好,跟上祁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