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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潆若没有记错,她似乎是嫁过来不过半年,就听闻陈怜染了风寒,夭折了。
谢氏闻着这消息,本就伤心欲绝,等她发现女儿小小的身子上竟满是淤青,竟有人敢奴大欺主,暗中故意虐待陈怜,谢氏直接就怒急攻心,气晕过去了。
一时间,信国公府上下,可以说是一阵唏嘘。
可比起众人对这事的唏嘘,顾潆却是有几分感同身受。毕竟,她小时候便是被徐家大夫人虐待过的。
许是感同身受,顾潆上一世还特意去寺庙给这孩子点了长明灯。
也是同一日,她遇见了同样去给女儿点长明灯的谢氏,谢氏当时诧异极了,自打出事之后,阖府的人也只是嘴上同情她,她心里哪里不知道这府中哪个是人哪个是鬼,哪里有谁会真心替自己女儿伤心的。
所以见着顾潆时,她竟是在顾潆面前哭了出来。
她先是哭那些仆妇奴大欺主,要把她们都杖毙了,之后又哭自己命不好,有荣昭郡主这么一个强势的婆母,重男轻女,才铸成大错。最后,她似乎是眼泪都哭尽了,才有些自我厌恶的开口道:“这事哪里真的能怨别人,其实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啊。若我有勇气护着怜儿,在郡主给怜儿取名陈怜时就闹腾起来,怜儿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结局。是我不好,她托生在我的肚子里,是我对她不起啊。”
那一天,顾潆只记得自己紧紧抱住了谢氏,她只字未言,没有说荣昭郡主的不是,也未宽慰谢氏,她只是静静地陪着谢氏。
而经此一事后,她再次见着谢氏这妯娌时,便多了一些心照不宣的意味。
两人虽未明面儿上走近,可彼此却是知道,两人有那么一分交情在的。
上一世,顾潆以为,在信国公府她能有谢氏这么一个算不上朋友的朋友,多少算是幸事了。
可谁也没想到,谢氏竟是在陈怜去世不过两年,也跟着去了。
死因是难产,而之所以难产,府中有传言说是谢氏在再次怀了身孕时,被荣昭郡主偷偷在吃食中掺和了一举得男的秘药。
内阁大学士府谢家闻着这消息,如何能善罢甘休,这可是他们谢家娇滴滴养大的嫡女啊。上一世,顾潆一边伤心于谢氏的突然离开,却又觉着谢家上门闹腾一场,谢氏总归不至于太过凄惨,毕竟,她即便是死了,娘家人还是爱她的。
可讽刺的是,不过闹腾了十几日的功夫,便传出谢家准备送了嫡次女给大少爷做继室,准备继续这门姻亲。
回想着这些,再看着此刻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互相见礼的谢氏,顾潆到底没忍住,红了眼睛。
谢氏哪里能看不到顾潆的变化,毕竟方才她给大长公主敬茶都未有半分的慌乱,怎的见着自己,竟然突然就红了眼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