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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哭死过去，也没用的，别人只会看你的笑话。可若顾氏不在了，你未必没有机会嫁到信国公府呢。”

王娴的话让沈妙心里猛的一咯噔，她不可置信的看向王娴。

王娴却没有任何的心虚，反而是幽幽道：“这顾氏今个儿才第一次骑马，可这马儿的性子，也未必就真的乖顺，不是吗？再温顺的马儿，若我们有心让它发狂，它总能如我们的意的。”

沈妙和王娴自幼学骑射，其实也是见过马儿发狂时，有世家子弟不小心摔下马然后落了残疾，甚至是有人直接丧命的。

可正因为知道这些，沈妙这会儿感觉自己后背一阵寒意袭来。

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王娴继续怂恿她道：“沈妙，我知你对这门婚事心有不甘。可若顾氏是京城其他高门大族的贵女，也就罢了，哪怕日后你嫁给别人，大家明面儿上过得去就是了。可顾氏，她这等声名狼藉，你输给这样一个人，外头那些流言蜚语永远都会跟着你的。你想要井水不犯河水都不行。既如此，你与其避让与其认命，倒不如彻底解决了顾氏这个麻烦。”

“何况，这事儿我们只需要做的隐秘些。我们只需提前偷偷给那赤兔马吃了秘药，我就不信顾氏能那么命硬，真的能活下来。”

沈妙听着她这些话，心里愈发慌乱了。

自打上次祖母寿辰，陈宝茹告诉自己说，借着过些日子她陪顾氏还有陈砚青往寺院去祈福，要促成自己和陈砚青的好事。

她心里一直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走这步险棋。

毕竟，她若做出了这样的丑事，名声可以说是直接毁了。即便有宁远侯府撑腰，自己逼着顾氏避居妾位，只怕顾氏也会成为世子爷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想到自己日日世子爷日日对自己冷脸，却给顾氏正妻才有的体面，沈妙怎能不犹豫。

可这会儿，听着王娴说要在马儿身上动手脚，她突然便有着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是啊，同样是铤而走险，那为何不彻底除掉顾氏呢。只要她们做的隐秘，那这件事情只可能是个意外。

而等那顾氏去了，她嫁给陈砚青，这事情别人只会说她终于得偿所愿。至于顾氏，人们大抵会说她福薄，就如她那个娘亲一样，是早死的命。

想到自己终于得偿所愿，信国公夫人有了她这么一个儿媳，肯定会格外的宝贝她，毕竟之前的顾氏，信国公夫人可是丁点儿都不喜欢她的。

心里这样想着，沈妙脑海中的疯狂再也抑制不住，只听她轻声道：“娴姐姐说的是，那顾氏方才不是不愿意和我赌吗？那我也只能另寻别的法子了。”

王娴将她眼底的偏执和疯狂看在眼中，笑盈盈道：“我这么给你出主意，也不全是为了帮你。你也知道这些日子陈世子爷因着顾氏的缘故，把我们南豫侯府逼成什么样了，我也不过是趁机想法子出口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