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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诺顿说不出话。

他现在的姿势和前一日的有异曲同工之妙。昨日公羊昭迫使他向前低头,下巴戳至锁骨;今天她将他的脑袋向后掰去——都呼吸艰难、压迫喉咙,不利于说话。

金发男人向上挺胸,腰下与地面有一道小小的形如弯月的小小空隙。他剧烈喘息,胸脯起伏。

她无端地想起艾特。

这个动作由蜜棕色皮肤的男人来做,一定会更好看吧?就算由于更厚的肩背导致弯起的弧度较克里斯·诺顿更小——

也一定更好看吧?

“......”

她的提问没能得到公爵之子的回应,公羊昭却不在意。她松手,起身,抬脚踩住其挺起的胸口,只一下,便将他腰下的弯月抹平。

地毯的存在,在此时显得尤为重要。

它吸饱了克里斯·诺顿的泪水、汗水,金发男人身下的地毯,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的更深。

公羊昭的皮鞋底,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了浅浅的灰印。灰印长长的拽过他的右胸,一直划到他的脐下。

下一任的诺顿公爵的手,紧揪着地毯的魔兽毛皮,青筋暴突。本就无甚血色的指甲盖彻底褪成了白色。

眼珠上翻,泪流得更欢。他的嘴大张,未出世的尖叫在他的喉中孕育,然后胎死腹中。

“啧,”黑发少女捏住鼻子,嫌恶地在地毯上蹭着她其实很干净的鞋底,那股挥而不散的麝香味自出现开始,就附股之疽般地存在。

她毫不客气地踢出一脚,当然不重,但也不轻。克里斯·诺顿竟不知痛,并无反应,继续僵在原地。

“没想到,你接受的很快啊。”公羊昭冷静道,“感觉怎么样?”

她平淡地叙述,“在自己身上下手也很狠嘛......我可不记得昨天我有教你这些,是自己学的吗?还是......你在做曾经你让别人做的事情啊?”

“不会吧,你之前对别人动手的时候,不会是靠着幻想你施用的手段落在自己身上,才能获得满足的吧?”

金发男人迷蒙地眨眼。

他未从所遭受的灭顶刺激中回神,沉疴之躯让他在面对这种刺激时全无抵抗能力。

物极必反,大喜则悲。极端的乐往往会转为苦痛,而苦痛至极,又总是会回甘。

克里斯·诺顿因此困难地理解着她的话。

“呵呵......”他笑道,红潮吞噬了夜月照下波光粼粼的海上,有小溪潺潺汇入其中,没入他高领遮掩的颈,“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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