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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走那颗果脯。
他守礼,没碰到她指尖,只是气息灼热,动作迟缓,远比一触即离更叫人难受。
萧鸣笙想收回手,再找帕子揩揩指尖的异样。
“是我孟浪了。”赔罪的话说了,事也得做,他摸出手帕,润了茶水,轻轻覆上。
唯恐将人吓着了,也为缓和自己,崔明端又与她说起了公事,“父亲传了封家书给我。”
“嗯……”萧鸣笙手指被捉住,也不知他说的孟浪是吃走那颗果脯,还是隔着手帕慢慢摩挲她的指尖。
“他说耿康太咬破手,撕了里衣,写了一封血书。”
“是写了什么惊人骇人的么?”
“他说吉安府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什么意思?”
萧鸣笙不解,耿大人多少是知晓户部的勾当。
“一个以己为饵的生死局。生,则名垂青史;死,身败名裂。”
崔明端轻轻握着她的手,目光放在窗口的竹帘上。
“眼下,岂不是正应了死局?”
萧鸣笙也不知这些大人物是在打什么哑谜,“他连女儿都送上京了,还是没亮出最后的底牌。若我是道长——”
指尖被握得稍稍紧了一分。
萧鸣笙则是回头去看美人——崔大人,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借道长来占我便宜。
“父亲的耐性,确是没从前好了……“
崔明端喟然叹了一声,“郡主你可知这份血书在何处?”
“快马送上京了?”
萧鸣笙试探性问道。
崔明端则是摇摇头,再侧身过去,仅隔着一寸距离,低语:“已经叫家父烧了。”
“啊?”
这下,反而是萧鸣笙反手握住了他,一脸震惊与难以置信,“这样做,妥当吗?”
“不妥。”
“那……”
道长是为了何事。 萧鸣笙实在是没想明白,四下张望后,也学着他,近身耳语道:“既然已经烧了,又何必写了家书告诉你,万一再落入别人手里,岂不是要被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