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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轻。你们走的这路,原就与旁人不同,还是不要同老夫一样……”
“官场上的事,我便不清楚了。我出门只看乡民的苦菜繁茂,枝条细软的草儿,在强烈的阳光下开始枯死,都不敢在外头停留。”
她说的是小满的物候,一候苦菜秀,二候糜草死。
说天地时气,也说京城官场的时气。苦菜苦尽甘来,那些软腰肢的小人自然是躲不开天威烈日。
蒋御史这才对荣安郡主刮目相待。不想萧家竟养出这样口舌伶俐,刀枪不入的女子。可惜了——
没等他可惜完,便听得荣安郡主又道:“不过,崔大人念着荷叶叫花鸡,到时我再请大人一同来尝尝?”
“哼!”
蒋御史气性也大,当即便道,“老夫连小公子的笋焖饭都吃得,可不跟个老叫花子一样么?这道叫花鸡,便是为我预备的。”
萧鸣笙笑着再替他斟上一杯荷叶茶,红润透亮,她也忍不住喝了一口,满口都是荷叶特有的清香,才兴起的丁点儿暑气,霎时散得无影无踪。
*
瑞王府的案子,在夏至日来时,都转运司衙门的折子终是递了上去。
强占良田、收受贿赂、卖官鬻爵,诸多罪行,整整列了厚厚一沓。
天子如何裁决,崔明端也无法左右,只能尽人事,赶在荷叶枯败前策马出城。
伯劳鸟在枝头欢快叫着,前阵子叽叽喳喳的反舌鸟却没了动静。
可他的耳朵,向来是不寂寞的,身前正有个小团子。
“崔兄,道长爹爹几时能回来?本公子都有些想他了……”
“家父才赴任不过五六月,尚未到回京述职的年份。”
“唉,道长爹爹从前在眠山里,我一年去一次,他还能抱我玩呢……”
“……”
小团子便不是个贴心的小棉袄。崔明端心头郁郁,他这个亲儿子去,连个面也见不到。
道长人没回,不过捎了好东西来。
红壳荔枝,她竟分了满满一篮子。
“这……”不管哪个时代,从南方运荔枝到京城,都难有新鲜的吧。可这一篮子,枝头还带着青叶,蔫巴是蔫巴了,但比想象中好不少。
小团子还没来得及整理衣襟,便献宝似的将荔枝递过去。
“祥云县出的荔枝,走的水路,比赤霞的快得多。”崔明端解释道。
萧鸣笙是岭南人,吃过最新鲜的荔枝,倒不怎么稀罕,反而是看小团子呲溜着口水,便边剥了一颗给他。 一剥,更觉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