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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端叹了一声,再恳切叮嘱道:“若要杀人,岂不简单?我即刻安排人混进驿馆里,往他们起居的东西下点毒……”
话没完,萧家这位耿直无比的护卫便目光灼灼盯着他,就差再度跪下来求他,直接毒杀阎王。
“阿藤……”
崔明端连日不曾休憩,头疼不已,喊来阿藤,“再调些人,使臣不到戎狄,袁侍卫也不得离开梅花坞。”
袁志还要再辩些什么,崔明端指着那几个放在檐下晾干的木盆,“那一道锅边糊,所用海货,珍贵异常。便是王公贵族家,再要紧的心腹也不一定能与主子共享盛宴。你或是觉着你的命无足轻重,能替主子豁出命去,便能成就自个儿的忠心。可你想过她么?她亲手做的每一道菜肴,都念着你们,在她最困苦之际,也是你们陪在身侧。”
“属下斗胆问一声,如今朝中是主战还是主和?”
“且先随阿藤去用饭罢。”
……
崔明端这一回来,除了带饭来,还带了不少夏衫和里衣过来。
里头,卢妈妈和阿草正合力帮郡主换下汗湿的里衣,“阿草你守着,我去将衣服洗了。”
“我知道,卢妈妈你去吧。”
卢妈妈才一转身,便看到了崔明端。于礼,他是不该踏足女子闺房。
可那日,事急从权,他已抱着人回了卧房。
这两日,也时有出入。
卢妈妈回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主子,又将阿草喊了出去,后者磨磨蹭蹭才走。
崔明端手里提着食盒,里头一碗银耳莲子羹。
他将东西拿了出来,抬眼便看到放置在书架上方成双成对的麋角和鹿角。原是要入药的角,径直摆在房间角落里,像是那两头麋鹿跟了过来。
他又扭头去看窗子,半开,时有微风。
“大人怎来了?”
也不知她醒了多久,崔明端赶忙回神,又让人躺着,“今日衙门里没什么事。我带了碗银耳羹,吃两口么?”
萧鸣笙直挺挺躺着,和头回醒来一样,身上没多少力气。“我才吃了锅边糊,腻味得难受……”
“鸣笙。”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