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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的护卫,有耳力过人的,个个握紧了手中的银枪。

不用一刻钟,崔明端便收到了消息,还特意问了一声:“父亲那儿知道么?”

“正是三爷让属下过来告诉郎君的。”

“……知道了,随阿藤去吃宵点吧。”

崔明端自诩洞察人心,怎么今年越发看不懂了。

而崔三爷四仰八叉躺着,窗户全开,直教月光洒在苇席之上。

“我便说了,睡不着便跟着六郎读书作诗……”

睡他身侧的,自然是身份不明的萧景玄。

他也接受了众人都怀疑他的结果,反而不明白了,“你就不怕等你睡着了……”

“我便说了,你该跟着六郎读一读书,他若在,大抵是要像学堂夫子一样训诫: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1],家父不曾害你,你何故伤他?”

“我都是个坏的了,还讲礼义廉耻么?”

“哦——”

崔三爷一听,当即起了兴致,以手支着脑袋,撑着身子同他论起来,“那这也不是个聪明的主意。”

“哼……”

“你还别不信。那你上京来,也该打听清楚了,我在七年前,就被崔家扫地出门去眠山修道了,你身上穿的,还是我那个小道童塞我包袱里的衣裳呢,连他都晓得我下山,崔家族老不会给我好脸色瞧。你说,你杀我,对崔家有何打击?”

“我便不能打击你儿子么?”

“怕也是收效甚微。我自去眠山修道,便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之人。妻儿年年到观里求见,我都置之不理,在他们心中,尚且不如个死人,死了便一了百了,哪用听旁人的流言?”

萧景玄生生被噎住,跟着他的话问道:“那你为何去修道?放着好好的大官不做?”

“就是说啊,我当年为何去修道呢?你且想一想,想着想着便困了。”

“……”

虽是别扭,但二人相处,倒也不失丝丝温情。

萧景玄也熬不过崔三爷这老狐狸,没半柱香时间,人便睡了过去。

而一直在打哈欠的人,反而是神清气爽,一丝困意也没有,只是静静看月色映在少年蹙起的眉结上。

为何抛妻弃子去修道呢?

崔三爷撇了嘴角,咕哝一声:小子戳着道爷的软肋,自个儿倒睡得香甜!

*

翌日,早睡的萧景玄自然也早起了,崔三爷还呼呼大睡,露出脆弱的脖颈也毫无察觉。 他抬起手,眸光一闪,窗户外的人便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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