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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说了。萧鸣笙再舀了一勺南瓜糊,眨了眨眼,但见素日威严的人,仿佛耷拉着高高竖起的耳朵,着实有点可怜。

“臣不喜绿色。”

“啊?”

“不喜。”

“那——”

萧鸣笙想的是,自己上回生的气:什么表哥表妹,什么青梅竹马,绿油油,酸溜溜的……

再想这话,多少有些理亏。亲戚关系就摆那儿,又是世家,总不能不往来。

“喏——黄色的,吃么?”

崔明端更多的是惊喜,当即便探头,一手扶着她手腕,就着调羹抿了一口。

萧鸣笙原意是问一问。灶房里头还有,再舀一碗出来就是了。

谁知,素来讲究的人就这般用她的调羹。

“咳……”留给她的,便是儿郎的玉冠与黑发。素爱操心的人,头发仍是乌黑润泽。

“好吃。”

“嗯哼……”

萧鸣笙再举着调羹,不满哼哼。探花郎品鉴美食,也沦落到这地步。她也好哄得很,再度抿了笑,舀了一勺,继续喂他。

饶是崔明端,耳根也早已红透,只是她亲手的汤羹,自然远胜琼浆玉液,他定定瞧了佳人眉目,“我在学堂,夫子多让读杜工部诗词,父亲却说乐天居士之诗,老妪亦能懂,更该多读,今日惊觉父亲助我。”

“六郎自个儿不作诗,却拿先贤的糊弄我么?”

萧鸣笙喂上了瘾,又舀了一勺,就促狭望着预备念诗的某人。

“一愿世清平;二愿身强健;三愿临老头,数与君相见[1]。”

声如珠玉落盘,崔明端又俯首近前去,“先贤道尽我意,但愿你身子康健,我与你亦是知己,朝暮皆相见。”

不单是夫妻,也不做怨偶,是无话不谈的知己才好。

“六郎面面俱到,我倒是想不到还有什么缺的。喏——”

她示意他再吃一口,“祝寿人,辛苦了。”

绪安年纪小,但是侯府家教严,又有严师崔明端盯着,她甚至还没喂过小团子。

这会儿,崔明端莫名满足,当真再抿一口,又扶着她手腕,商议道:“约莫这两日,便有圣旨下来了。一切自有臣来办。”

闻言,萧鸣笙先是提气,再叹道:“我……”

“郡主——” “此刻,凤舞九天,崔大人可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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