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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甚至不敢再看下去,于是打了招呼就急忙走了。
而司徒砚则是目送徐知慧离开,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才转身离开。
他从未对过生日这件事感兴趣过。
自打他有记忆起,过生日好像就变成了一种形式的表演,原本感情冷淡的父母会假装恩爱,在人前上演家庭和睦的戏码,而他则要接受所有长辈的审视,被迫进行各种展示。
等他再大一点后,展示演变成了一种更复杂的社交仪式,他需要在宾客面前扮演父母期盼的形象,尽管内心再抗拒,但他却越来越熟练。
他早就明白了一点,根本没人是为了庆祝他的诞生而来,这一天和其余的三百六十四天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当父母今年告诉他,需要举办两场生日宴时,他的内心没有一丝波动。
父母声称是为他着想,一场是为了整个司徒家举办,另一场则是为了他而举办的。他们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毫不手软地给所有家里有适龄子女的熟人发去了邀请函。
明明他早就习惯了这一切,但此时此刻还是觉得荒谬得不行。
同时也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即便大发雷霆,明天依旧要继续。他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但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当人消极到极点,总会产生一些疯狂的念头。他自然不会放任自己出于这样的状态,于是便想到了做些事情转移注意力。
于是,他想到了破坏。
他从来没有破坏过东西,当然情书除外,他一直认为那些情书本身就是不该存在的东西,毕竟情书里的那个司徒砚从来就不是自己。
破坏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像落地的种子生根发芽,也像阳光下的阴影如影随形。
一想到黑暗可以吞噬所有问题,他不再犹豫。
可当他真的切断电线的那一刻,却发觉自己的内心十分平静,好像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也没有感觉到解脱,阴影没有被释放,只是暂时被遏制住了。
他只是陷入了虚无的放空时间,仅仅只有几秒钟,之后他便开始思考如何处理接下来的问题。
他叫来了司徒帅,没想到却碰到了徐知慧。
对方的反应丝毫不出他的意料,她会积极帮忙,也会冷静地安慰自己,积极乐观地就像是太阳一样,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但他这时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徐知慧,不仅是担心对方会破坏计划,同时心里就是生出了一股没来由的抗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