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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渡看着她的模样，想起刚刚的满脸泪痕，下意识地想要伸出双臂揽入怀中安慰，却瞬间被理智制止了，不动声色地停住了微微晃动的双手。

“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考试。”即便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好，你也是。”说罢，符周便带着水杯回了房间。

一切重归于静后，她躺在床上。

在漆黑一片的夜幕中，重新回想起不久之前的梦境，脑海里再次开始一遍遍浮现着过往的画面。

那些永远无法忘却的、隐隐作痛许久的记忆。

......

初二的那个暴雨夜，撞了叶姝清的那辆大货车，后来被查明是超载运输。

货车司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无论再怎么惩罚，叶姝清也不会回来了，她就这么，永久地消失在了那个雨夜里。

叶姝清的葬礼上。

双目猩红、悲痛欲绝的方绍在门口拦住了符周。

他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痛苦地嘶吼出声：“为什么！为什么你放学后不等清清？要一言不发地自己先走？”

“她放学后一直等在你的班级门口，没等到你才失望地独自离开！”

“要不是为了等你，她就不会刚好遇上那辆货车！”

方绍的嘶吼声引起了葬礼上其他人的注意，包括叶姝清的父母，他的质问声一字一句地尽数落入了两人的耳中。

悲愤交加之下，他们也冲上前来，情绪崩溃地用力推搡着符周，夹带着不加掩饰的恨意的眼泪扑簌落下，一遍遍地重复着——

“原来是你！是你害死了清清！”

“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

符周顿时瞪大了眼睛，眼眸里闪动着无尽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竟然是因为自己，清清才会遭遇意外......

铺天盖地的悔恨、愧疚和自责交织在一起，击溃了她的心墙，泪水迅速汇聚，在叶父叶母一次次用力的推搡间滚落而下，很快便洇湿了衣襟。

对不起，对不起！

“你还有脸哭？！”伴随着叶母泣不成声的破碎语调而来的，还有高高扬起的巴掌。

正要落下之时，被刚刚赶来的周海曼抬手制止了。

“你女儿是被超载的货车司机撞死的，跟符周有什么关系？”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