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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不忍看师侄一朝失去庇护无人相顾,便应下了师兄的临终嘱托,帮他养了徒弟——这人也就是后来那位入魔后废了他一身修为的师侄。

这师侄跟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但不知是何缘故,在他即将飞升之际趁他不备将他的修为废了大半,还故意把他掳来囚在承宁宫里头当个伺候人的奴仆。

范卿洲从前哪里伺候过人?甭说是伺候人,先前他就连膳房都是很少进,而这回刚到承宁宫里,他就被他那位师侄毫不留情的使唤,一边使唤,一边又对着他冷嘲热讽。

但偏偏范卿洲脾气好。

被骂时他不但没气急攻心,甚至还有闲情雅致给自己泡了壶茶,顺带给祁憬笙也泡了一壶,准备让他也尝尝味道。

祁憬笙瞧着他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心里头像是堵了一团火,说不清自己是为何不悦,但他也不打算刨根究底的难为自己寻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干脆把这层怒意归咎到了范卿洲身上。

“啪嗒”一声,茶盏脱了手,范卿洲的视线顺着落在摔到了地上的茶盏上,停顿了片刻后淡淡抬眼,看向了这位始作俑者。

只见那人顽劣的扯了扯唇角,眼中不带丝毫悔改之意,他似乎是看不惯范卿洲总是这般云淡风轻,又趁着范卿洲蹲下身收拾这一地碎瓷片时故意摔了几个瓶瓶罐罐,最后冷声呵斥他:“师叔能如此适应做此等低贱之事,倒是让本尊宽心了。”

范卿洲没吭声,只是垂着眼帘有点心疼原本好好放着的花瓶以及自己那可怜的茶盏。

最开始范卿洲也想过,为何自己无论做什么事情到他嘴里都成了低贱?

不过时间久了,他便不想这些了,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他也不想把所剩无几的精力耗费到这等事上。

迸裂的碎瓷片划破了范卿洲的脸,血痕在他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十分醒目。

当然,祁憬笙没看见,他不愿意留在这看范卿洲收拾烂摊子,转身便去逍遥快活了。

自打入了魔,祁憬笙就时常去风月场所,夜夜难归,有时喝多了还会耍酒疯,闹出人命。

久而久之便没人敢去接他了,因为他们怕祁憬笙会多杀一个人,而那个人正巧是自己。

但好在范卿洲是个死脑筋,他记得余不霁临终前对他的嘱托,于是夜以继日,无论是何等恶劣的天气,他都会一如既往地在祁憬笙醉到不省人事时顶着风雪接他回家。

身子本就因修为废了大半而孱弱不堪,又因他终日拖着病体残躯兑现承诺而愈加清瘦。

十年如一日…不对,过了几个十年了?

范卿洲有些出神的思量起这桩陈年旧事。

只可惜想了又想,他也没能记起来他这孽缘持续了多久,兴许是被祁憬笙关得,以至于他对时间观念并没有那么深刻了,如今的他数不清、也记不得了。

他只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从最开始的比凡人之躯康健,慢慢演变成染上咳疾,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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