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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我完婚了么?”
范卿洲依旧不大适应这个称呼,心中泛起一阵恶寒,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寒毛都被他这一句“卿卿”叫的竖了起来。
但总要适应,于是,范卿洲不动声色的呼出一口气,将那阵不爽的情绪压下,如实道:“既如此,那便尽早完婚。”
离丞仙尊默了默,半晌,才问了他一句:“范仙友当真愿意?”
范卿洲却淡淡点了点头,如实说:“形势所迫,逼不得已。”
离丞仙尊眼神晦暗不清,不过也只是闪烁一瞬,他便又扬起唇角:“那卿卿要挑件合自己心意的喜服么?”
范卿洲摇了摇头:“不必了,你来便好。”
离丞仙尊“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们二人在卧房内达成了一种极为诡异的共识——
譬如,书桌归离丞仙尊所有,所以范卿洲干脆只站在窗棂旁,支起窗子,向外观察。
而离丞仙尊,也干脆利落的绕开了窗棂附近的路,分明两人身上穿着大红衣袍,瞧着也像是一对,但却意外的有些诡异。
更像是两个人谁都瞧不见谁。
至于祁憬笙,从踏入探灵殿到范卿洲与离丞仙尊写好了大婚要送出的请帖都不曾清醒,大抵是因为伤势过重,一时间又被范卿洲夺了妖力,才引得他睡得如此沉。
直到大婚当日,范卿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指尖一阵微凉,他抬眼,便看见外头又下起了小雨,被风一吹,便刮进了屋里。
离丞仙尊伸手,要将窗子关上,却被范卿洲轻攥住手腕。
离丞仙尊见状,便知道他是想看看这场小雨,于是也没强行关上窗子,只是倚在窗子旁,没头没尾的问了他一句:“你同你师兄关系好到可以替你师兄照看祁小友这么个累赘了么?”
范卿洲将搭在窗棂边儿上,被染了一层凉意的手收了回来,他给出了同上次截然不同的答案:“我待我檀贺宫弟子皆是如此,他并不算什么特殊之人。”
“无论他是谁的徒弟?”
范卿洲捻了捻指腹上的那抹雨水,语气说不上是好是坏:“无论他是谁的徒弟。”
离丞仙尊唇角的笑意未减,周遭却似乎冷了不止一个度,只不过范卿洲并未察觉什么不对。
或者说,他这几日觉得自己有些累,即便察觉到离丞仙尊何时何地又因为何事同他置气他也有些不想说话。
他不太清楚为何自己会如此抵触离丞仙尊这个人,但他每次看见离丞仙尊时,总会下意识想避开离丞仙尊的视线,就像是…他想避开上一世的祁憬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