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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身负骂名的。”

“你也不该…不该陷入如此境地。”她垂下眼,轻声说,“是我对不住你。”

那天,他将母亲脸上的泪抹去,告诉她没关系。

他想,他总会为父亲沉冤,让母亲知道她没有错。

只是直到十五年的那场旧案。

他选择了袖手旁观,甘愿让人折辱那些兴许同他父亲一样无辜的妖时,他觉得自己好像变了。

可他还要替父亲鸣冤。

他向来不择手段,只要有利于他,他便不会制止。

所以那天,他只救下了一个看起来很像范鸢袖口里的那只小妖的妖。

再后来,他看见了曲家递来的辞呈。

那一瞬间他便想到了若东窗事发,他定然不能独善其身,他享了此地的灵力,又为济州百家仙门之首,若说他没有参与其中,谁都不会信的。

他不能在为父亲鸣冤前有任何的差池。

所以他想把曲家的人尽数囚禁,只是他没想到,曲家之人宁折不弯,上百口人,上至年过花甲的老人,下至牙牙学语的孩童,尽数自戕。

那年,济州城内的灵力又旺盛了许多。

他在尸山血海中,听到了一声啼哭。

是一个被藏进角落中的婴儿。

他抱起那婴儿时,婴儿忽然不哭了,还扯着他的衣角,朝他笑了一下。

他眸光闪烁了一下,将溅到婴儿脸上的血擦了下去,原本在曲家满门自戕时他在作祟的心魔忽然平静下来。

他抱着这个婴儿,想了想,他如今的确需要一个比自己还要惹眼的挡箭牌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这样他便不会被人发现,他已经数次,险些失控入魔。

后来他收了这个孩子为自己的徒弟,亲自教养,小时候曲南徵很喜欢抱着他的大腿往上爬,也很喜欢时不时探出脑袋叫他师尊。

等曲南徵年岁大一些时,他给曲南徵取了字,叫煜宁。

曲南徵很喜欢,总缠着他要他叫自己的字,但他不怎么叫,因为他习惯了叫曲南徵的大名,只是没成想,他最后一次叫曲南徵的字竟是在他濒死时,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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