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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如何,你只是把我一个人丢下,哪怕我问了你那么多遍,你也依旧什么都不同我说。”
“所以我那时候,是有点怨你的。”范卿洲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些模糊,他伸手,将原本充斥在眼眶里的湿润擦去,嗡声道,“但后来我经常做梦,梦见母亲,她每次都对我说你的好,我便觉着,她可能真的很想替你说些好话,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就开始说你在我年幼时做过的一切,譬如小院里的秋千,她说我小时候最喜欢坐那个秋千。”
“但我不记得了,于是她便一次又一次的入了我的梦,让我想起来那个秋千,也想起来你也曾真心待我,所以我又不怨你了。”
“甚至相反的,我该感谢你,感谢你分明被我…被我连累的不得飞升,却依旧不曾怨恨过我什么。”
“只是我幼时还是有几分不服,所以与你无话可说,直到今日,我忽然想同你把话说清。”
紧绷着的喉咙隐隐作痛,范卿洲的喉结艰涩的滚动了一下。
方才没说出口的话又一次卡在嘴边,他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开口:“我知那时母亲的死,也是你心上无法磨灭的痛,只是我想不通,为何自那之后,你便待我甚至不如待一个陌生人好。”
“有时,我只是想同你多说几句话,想像母亲还在时那样,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其实早就不怨你,早就没有觉得母亲的死同你有什么干系了,但每次,你都会说我不务正业。”
“可我分明已经提前完成了当日的课业。”
“…父亲,我只想问你,为何我做成什么样,你都会觉得我不如旁人勤勉刻苦。”
“甚至待我,也不如待旁人那般亲切和蔼。”
范卿洲说到后头,只觉得如释重负。
积压着许久的问题,总算被他问出了口。
虽然他不知道范鸢会作何回答,或者说,他觉得范鸢很可能干脆不回答他这个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不过答不答是范鸢的事,他问出口便好了。
空气寂静了良久,范卿洲也没急着走,只是觉得,左右他都同范鸢“矫情”过了,再同范鸢待上一会儿,倒也无妨。
反正总归也就两种可能,要么是范鸢默不作声,主动走了,要么是范鸢同他说了话,等说完再走。
这两种可能,到最后,走的都是范鸢。
既然如此,他倒不如留下多赏一赏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