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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云,舞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只不过远处的祁憬笙不知道,以为他还是耗费了护着他心脉的那抹灵力强行唤出的。
但其实,很早之前,灵丹消散后,他便再也唤不出吞云了。
而他又不愿被祁憬笙发现什么端倪,不愿被祁憬笙取笑又或是怜悯,便干脆同沐栀青求了个存储灵力的器具,又寻了个同吞云模样差不多的废剑,练出了个同吞云极为相似的剑。
他也叫它吞云。
只是这个吞云,只有在他身上带着那引天地灵气的器具时才会被唤出来。
而这器具,用一回要耗费不少心力且无法真的同人争个高低,只能算作一个无用的摆设。
范卿洲基本不会动它,甚至有时,会忘记将它带在身上。
因为这器具太小,又不显眼,灵气更是聊胜于无,也不怪范卿洲记不住,就算换个旁人来,也是一样的记不住。
到最后,范卿洲有些累了,收起吞云,又抬眼看向被冻得发蔫的银杏树,日光从树叶的缝隙间穿梭,照在落雪上,晃的范卿洲微微眯起眼,下意识抬起手,挡在眼前。
祁憬笙就在远处看着,艳红的瞳仁微动,他似乎知道信的开头要如何写了。
直到范卿洲踏回房的一瞬间,终于发现了某个盯着他看了许久的人。
范卿洲扣住木门的手一顿,心绪杂乱不宁,想同祁憬笙说些什么,但似乎,又同他无话可说。
原本不大的雪不知为何开始下得急促了起来,范卿洲收回视线,庆幸自己不曾把剑换成别的样式,不然被祁憬笙发现,自己彻底无力同他抵抗,恐怕再也没有人能管束住他了。
外头风雪呼啸,范卿洲彻底关上了门。
与此同时,祁憬笙转过身,原本骤然增大的雪又平和了下来,他踏着来时被积雪覆盖过的脚印,慢慢悠悠的踏回了长宁殿,又毫无征兆的提起滚落在地的笔墨,写道:
“久违芝宇,时切葭思。”
往后年年,皆以此为首。
最后收尾,又总会想起记上一句。
言不尽思,顺颂时祺。
只可惜,这祈愿似乎没什么用,因为即便他年年祈愿,范卿洲的身子还是日复一日的差了起来。
有时他觉得可能是因为他太倒霉,连带着,连他的祈福都像是诅咒,只是他除此之外,也想不到要如何在不讨范卿洲嫌恶的情况下给他过几次生辰。
所以那些原本想要对范卿洲亲口说的话,尽数记在了那封祈福信中。
算是祈福,也算是他那见不得光的心思唯一的显露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