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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忍住笑，继续堆雪人。

“要堆几个？”柳同州看着大小不一的五个雪人问。

每个雪人上面的装饰还不一样，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她。

“五个，这个是外公、这个是外婆、这个是妈妈和小舅舅，还有一个就是我。”乔栩一个一个介绍雪人。

柳同州看着这些雪人，除了乔栩的母亲他没有见过，其他都有见过，雪人憨厚可爱，却又仿佛真的能从它们身上看到她说的人的影子。

“很可爱，再装饰一下。”他拿起地上乔栩准备的小番茄，给最小的那个雪人装上眼睛，还弄了一片树叶放在雪人头上，做装饰。

“再堆一个。”乔栩团起一个雪球。

“五个够了。”柳同州说，天气冷，这雪越来越大，怕她感冒。

“再堆一个高一点的，你和小舅舅差不多高，那就堆一个和小舅舅一样高的。”乔栩却没看他，戴着手套的手快速地把地上的雪团起来。

“是要……堆一个我吗？”柳同州错愕，那这算是她完全接受自己了吗？

乔栩笑得很开心，“嗯，堆一个你，刚好六个人凑成整数。”

”好，那快一点堆，外面冷，你的脸都冻红了，会感冒。”柳同州没再说什么，和她一起很快就垒起一个高高壮壮的雪人。

圆圆的肚子圆圆的脑袋，再放上小番茄装饰上，像模像样的。

乔栩还找了一些没穿的旧衣服和帽子，给每个雪人都戴上。

“好了，完成，今年多一个人呢。”看着六个脸上都是笑眯眯表情的雪人，乔栩心满意足地拿出手机拍照。

柳同州也默默地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一张几个雪人的，另一张是她。

和她一起堆雪人的这个心愿完成，他心里此刻有什么东西满溢出来。

仿佛这么多年那空寂的湖水，被人投下满满当当的五彩石头，溢出水面，阳光照下来，连带着湖水都五光十色，变得生动可爱。

“妈妈，新年快乐。”乔栩看着一个比她高一点点的雪人笑着呢喃一句。

她声音很低，雪落下的声音不大，但不时传来原处烟花声，还有附近传来的欢声笑语以及嘲杂的音乐声。

可身旁的男人确确实实地听到她这句轻声的呢喃，声音柔柔软软，带着笑意和小小的满足，一双眼睛在雪夜下明亮的如同水晶。

柳同州想，这一辈子都不要辜负这个小姑娘。

“栩栩，同州进来吃饭，赶紧点，待会儿凉了。”在一片声音中，传来邵岩的叫声。

“来啦。”乔栩应一声，拽着在发呆的柳同州往屋子里走，“吃饭啦，有做你想吃的，今天的排骨是我腌的，虾仁是我剥的。”

她像是在邀功，明明说掌厨，最后还是阿姨和小舅舅做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