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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好冷啊。”走出医院楼，乔栩拢了拢衣服，“感觉今年的冬天好长好长。”

呼出的气，下一秒就变成白雾在空气里消散。

“马上立春，立春过后气温就会暖和起来。”柳同州拿出一个毛线帽给她戴上，随即抓住她一只手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乔栩说，“希望外婆能从icu转出来。”

“会的 ，外婆的情况很好，没出什么问题，应该明天就能转出来。”柳同州并不是安慰她，是出于一个医生的专业诊断。

“除夕我会在医院陪外婆，你可以回你父母那边过。”乔栩又说，“你出国几年，今年肯定是要回家团年的。”

外婆昨晚手术后，柳同州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倒象征性地来医看过一次，因为在重症室，也进不去，只能在病房外看两眼。

也是因为外婆生病的原因，他们对她的态度还好，还安慰了她。

“到时候再看，就算不回去过除夕，他们也能理解的。”柳同州说。

乔栩却不那么想，他们家家教那么严格，怎么会允许儿子不回去过除夕，不过她不想多说什么。

除夕那天，江城又下起雪。

所有的公司、单位都放假。

街道张灯结彩，浓浓的节日氛围。

经过年底最忙的几天，邵岩也总算是放假，能够轻松一些。

一大早，乔栩便和小舅舅一起守在重症监护室外，盯着里面柳同州在给外婆做一次全面检查，看是不是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如果母亲今天能准到普通病房，你就和同州回柳家过除夕。”邵岩突然出声。

乔栩立刻回道：“不要，我要在医院陪外婆。”

邵岩侧目，略笑一声：“你呀，我是想着你们两结婚三年，今年第一次在家过年，肯定是要回柳家团圆。”

“没有这样的道理，就算外婆没生病我都不打算回柳家过除夕。”乔栩固执地说：“谁规定女孩子结婚后，就不能回自己家团圆过年了。”

“我也不喜欢同州的父母，不想你去那边团年，但是年初一你得去一趟拜年，这是礼节。”邵岩认真道，“老太太肯定也会让你去。”

“明天在看吧。”乔栩皱了皱鼻子，“我们……要去看外公吗？”

外公的祭日他们都没有去看她，这两年除了祭日，他们会在过年的时候和外婆一起看望外公。

“等母亲身体好一些一起去，他肯定不会怪我们的。”邵岩微微叹气，“我其实也想你能在今年除夕留下来，不止是今年，就像你说的那样，女孩子结婚后可以回家团圆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