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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过完十二点，跑出去放烟花，放完烟花都不回家的，直接开车去郊外的一个大寺庙，寺庙很高，在一座山上，他们就会大半夜的爬山，爬到山顶刚好能看到日出。

看完日出，就寺庙里四处逛逛，烧香求签，然后在庙里吃斋菜，乔栩兴致好还会跟着外婆抄经。

反正基本上，大晚上出门，要到初一那天晚上才会到家。

外公去世后，这些活动还是每年都会有，觉得家里冷清，会一整天都放着过年喜庆的音乐。

李阿姨有时候回来的很早，偶尔李阿姨的孩子也会过来，反正家里不会冷清。

“今晚也很热闹，气氛也好。”柳同州向来礼貌，他也是实话。

他真的觉得呆在医院和乔栩一起过除夕，比家里压抑的氛围更舒服。

“以后也有的是机会，等外婆好起来后，我们再一起过除夕。”他又补了一句。

“我赢了。”乔栩高喊一声，喊完才想起是在医院，赶紧去看外婆有没有被吵醒。

见外婆没醒，她又放低声音说：“等一下，有惩罚，输的人脸上要画乌龟。”

“喏，笔给你。”邵岩向来宠她，立刻递给她一支笔。

“嘿嘿，小舅舅先来。”乔栩接过笔，迫不及待的就开始在邵岩脸上画。

给邵岩画完，她马上转向柳同州。

柳同州看着邵岩额头正中间的那只栩栩如生的乌龟，笑个不停，“你们经常陪着栩栩玩这样的游戏吗？”

他是完全没办法想象在他们家，在长辈脸上画乌龟会闹出什么样的风波。

“画一画又不会死，我还给我爸妈脸上都画过呢。”邵岩说，赶紧催促，“快给他画上。”

“我给你画个大一点的。”乔栩双手摆正他的脸，脸凑近，手上的笔快速在他额头上动。

柳同州望着他，太过近的距离，能清楚地看到她睫毛在颤动，一双瞳眸里都是暖暖的笑意，嘴角一直扬着，这应该是这段时间来，她最开心的一次。

“画好了吗。”邵岩拿起手机在一旁催，显然是准备拍照，“严肃克己的柳医生这个样子，真是值得纪念啊。”

“画好啦，哈哈！”乔栩画完，看着眉眼浓郁周正，一张俊脸上有个大大的乌龟的柳同州，噗呲一声笑出来。

“来吧，拍个照。”邵岩在一旁起哄，一连拍了好几张，然后还环住他的脖子，来了两张自拍。

“栩栩，过来，也给你们拍一张。”拍完不够，招呼上乔栩一起拍。

“给我看看。”柳同州还不知道自己被画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