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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

被子因为他伸直腿滑落, 乔栩掖了掖被子, 把被角压严实，怕等一下又滑落。

估计也是因为地方太小，睡得不舒服，男人偶尔会轻轻皱起眉头。

乔栩还是第一次看柳同州睡着的样子，同床共枕也有一段时间, 每次都自己先睡着, 从来都没想管过身边的人。

现在想想, 她也是心大。

这人睡着后都规规矩矩, 手放在身体两侧，要不是因为腿打不直, 他估计能睡出太平间的标准姿势。

看着看着，没人说话，乔栩也有了困意，趴在沙发旁渐渐睡去。

醒来时，是被护士进来的声音吵醒。

乔栩揉了揉眼睛，抓起手机看时间，早上九点过。

柳同州已经起来了，他今天不上班，没有穿白大褂，但还是和其他医生一起，给外婆看身体情况。

昨天刚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这两天都要格外注意，怕病情突然反复加重。

医生说，如果这个恢复状态能维持，大概再过半个月就能开始进行放射治疗。

算是新年第一天的好消息，乔栩洗漱完，照例像往常一样给外婆小舅舅拜年，拿到丰厚的新年红包，笑得合不拢嘴。

一起吃了早餐，外婆和小舅舅催着她和柳同州一起回柳家去拜年。

“车子里准备有拜年的礼品。”邵岩把车钥匙给她。

“你等一下不用车吗？”乔栩问，怕他会出门，大年初一不好打车。

“把同州的车留给我，我也不一定会出去。”邵岩说。

“那晚点想吃什么，给我发消息，我给你带。”乔栩把柳同州的车钥匙放到一旁的柜子上，想了想又说：“舅舅要是不打算出去的话，别让乔家人过来吵到外婆。”

“嗯，我知道。”邵岩颔首。

“我想先回去换个衣服，会不会过去太晚了。”车上，乔栩想到大新年的，想回住处换身衣服，化点淡妆。

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她都穿得很随意，衣服上也沾染了医院的药水味。

“不会。”柳同州说，加快了车速。

年初一，街上行人和车辆都不多，一到过年，这个城市就会给人空了一半的感觉。

来这边务工的外乡人都会在年底回去，城市就空荡荡地，少了许多生气。

从元旦过后就没过柳同州这边的住处，屋子里一些摆件都积了灰，等过完年得请两个阿姨彻头彻尾的打扫一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