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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对，如果母亲在重病，别人让你去招待客人，你会怎么想。做什么非要在今天呢，宴请客人哪天都可以。”

“我……”向茗想要争辩几句，被柳父一个眼神瞪过去。

谁都没想到，乔栩性格这么强硬，说离婚就离婚，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

“乔栩，你先回医院吧，离婚的事情，之后再说。”柳父开口，神情严厉，眉眼都是冷漠。

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同意两人离婚，应该说是赞成。

柳同州这才动了，视线在父亲、母亲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乔栩脸上。

“车钥匙。”他把车钥匙放到乔栩手里，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弯腰额头抵住她额头，旁若无人轻声道：“你先去车上等我，好不好，我们好好谈一谈。”

他的声音沙哑克制，隐隐在颤抖。

乔栩颔首，接了钥匙，快步离开，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确定乔栩听不到后，柳同州才转身看向父母。

“表哥？”向星燃有些害怕地唤他一声，怕他被压抑的太久，做出什么事情来。

柳同州向来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却浮出一抹淡笑，这笑很淡很浅，像是自嘲，又像是无声的求救，他用一个几乎是悲悯的眼神看着父母和爷爷奶奶。

“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做才能达到你们的要求，才能让你们满意。从小到大，我都按照你们的安排，做一个优秀的人，成为一个人人称赞的优秀医生，我以为我该是完成了你们的期许。”

他的语气疲惫极了，那种没办法继续隐藏克制的疲惫如洪水一般将他淹没，他快要溺水快要淹死。

“成为一个医生后，你们在我无比忙碌的时候，开始催我结婚，催我生孩子，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我，我像是你们手中的提线木偶，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必须服从。我不去见你们安排的相亲女生，我就是不孝，不听话，仿佛犯了弥天大错。”

柳同州想起许多难受痛苦的事情，表情也非常痛苦压抑，他垂眸看着自己双手，“我的手能接下的东西也就这么多，你们却把你们的私域都放在我手里。”

“我和乔栩结婚，我知道你们诸多不满，她不是你们心仪的儿媳妇，在你们眼里她什么都不是。所以你们在我回来后，拼命想把颜家那位姑娘塞给我，一点不顾及我的心情和意愿。如果不是因为我在国外近三年，可能我们这段婚姻早就结束了。”

“同州，你这么说……”向茗第一次一向寡言的儿子说这么多花，不止是她，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第一次见到他把心剥开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