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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还是红红的，甚至看起来有点肿，像是偷偷哭过。

邵岩视线也在两人之间来回几次，最后兀自摇摇头。

吃过晚餐，乔栩认真地给外婆擦身子，洗脸，用毛巾给她清洗头发。

现在封兰的头发还没长起来，乔栩会用湿毛巾避开开颅的伤口处，轻轻擦洗。

“栩栩说离婚，你呢？”

病房外的楼梯间，邵岩一只手靠在楼梯护栏上，点燃一支烟，看着眼睛绯红的好友。

其实在栩栩给他发信息说了这件事不久，柳同州也发了消息。

这位好友此刻看起来有些无助，应该他发来的消息就很无助。

【阿岩，我让栩栩受了委屈。】

就这几个字。

柳同州坚定地摇头，“不要离婚。”

邵岩看他一脸坚定严肃的表情，和那双哭过后略微红肿的眼睛形成反差，噗嗤一声笑出来。

没理会好友的笑，柳同州继续说：“父母那边我会搞定，我不想去说服他们什么，他们愿意接受就接受，不愿意接受，以后栩栩不用回去见他们就行。”

“那万一栩栩执意离婚呢？”邵岩问。

柳同州好看的脸上神情微怔，半晌后才说：“尊重她的决定。”

邵岩这才正经说：“这件事，我不干涉你们两人的任何决定。但我肯定是支持栩栩的决定，也不希望她在你们家受委屈，更不能让她和姐姐那样被辜负。”

“我知道。”柳同州点头。

他知道栩栩对这位好友的重要性，是好友在这世界上唯二的亲人，而好友于栩栩而言亦是如此。

他并不介意栩栩把他排在后面，只要有他一个位置就行。

邵岩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今晚你要不回酒店好好睡一觉，这件事先别去想，给彼此一些独立的思考的空间。酒店那边的房一直没退，离得也近，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

“嗯。”这次柳同州没有执意要陪着留在医院。

他也不想回去住，那个房子这段时间变得冷冷清清，没有乔栩在，好像一切都变得了无生趣，连房子的每个角落看起来都可憎。

“先去休息吧，我抽完这支就回病房。”邵岩说。

他本来要帮着给母亲清洗身子，栩栩在又觉着不太好，就让护工一起了。

“这里不是抽烟区。”柳同州提醒。

邵岩：“……”

他默默把烟掐掉。

“你也少抽些，对肺不好。”柳医生又道。

“你知道我平时很少抽。”邵岩把烟头放进口袋里，又说：“你个小辈还说教起我来。” 柳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