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可恶2(2 / 2)

干脆起身,下楼去。

客厅里,陶荣和赵兰心母女正在说话,赵兰心眼圈红红显然刚哭过,陶荣在安慰她。

赵旎歌抱着手臂,倚在扶栏往客厅下看,“赵兰心,让你腾房间,磨蹭什么呢。”

“旎歌,兰心跟我说最近文工团在招群舞,妈看你身段条件不错,不如在文工团给你安排个工作。你看怎么样?”陶荣说。

“没兴趣。”赵旎歌垂眸,弹了弹指甲。

赵兰心在耍什么把戏,她很清楚。但她没闲心陪她玩儿。

“你姐姐刚被升为领舞,每天练习很辛苦,换了房间她肯定不适应。你也不想看到她好不容易的机会就这么没了吧。”陶荣为难地说。

笑话,关她什么事。

陶荣这个妈当的,心眼还真是偏到姥姥家了。

要赵旎歌真是她亲生女儿,那才叫可怜。

吃穿用度,人脉资源,什么好东西都给了赵兰心,不过是换一间房,竟然就抬出这么大一顶帽子扣给她。

赵旎歌不为所动:“可我就要那间房。”

*

赵兰心把衣物塞进箱子,恨恨瞪一眼斜倚在门廊上的赵旎歌:“这下你满意了吧!”

“还行吧。”赵旎歌笑盈盈说。

看到赵兰心叠起来的几件舞衣,赵旎歌略一挑眉:“你跳芭蕾?”

赵兰心站起来,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我从小就开始练芭蕾,妈妈倾注了全部的心力在我身上,才将我培养成今天的舞团首席。”

赵旎歌诧异:“就你这下肢比例,也能跳芭蕾?我还以为你是跳现代舞的呢。”

“你!”赵兰心脸色难看。

她就是因为下身比例不够好,才比别人付出更多努力,赵旎歌有什么资格对她评头论足!

“你不敢进文工团,是怕到时上了舞台被我比得太难看吧。”赵兰心冷哼。

文工团演出……

这倒是提醒了赵旎歌,文工团经常去部队演出,就和特种兵男主有更多接触机会。

她的目标是攻略男主。

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呢。

反正就是群舞而已,凑数的,也不算违背她的初衷。

晚上,赵旎歌就改了主意,对陶荣说她同意去文工团。

陶荣有点惊讶,但还是答应找人给她安排。

*

几天后,赵旎歌以新来的群舞演员身份进入了文工团。

得知她和赵兰心是姐妹,大家都对她很好奇。

尤其是和赵兰心一起跳双人舞剧的那个男首席,对赵旎歌表现出异常的热情,第一天就想请她吃饭。

气得赵兰心脸都绿了。

这回赵兰心彻底不装了,文工团是她的地盘,来了这儿,作为群舞的赵旎歌就什么也不是,只配给她提鞋。

下午回家前,她在换衣间将赵旎歌拦住,讽刺道:“赵旎歌,你抢走了和陆家少爷的相亲,那么好的机会你没有把握住。现在又想来文工团勾引高翔。是不是我所有的东西,你都想抢啊?”

“高翔?”赵旎歌满脸疑问,“谁啊。”

“你!”赵兰心咬牙切齿地说,“就是刚刚约你吃饭那个!”

“哦。他啊。”赵旎歌轻笑耸肩,“没兴趣,让给你了。”

*

陆宴岭和好友今天在一家羊汤店吃饭。

上次失约,好友表示很抱歉,又说在伦敦吃腻了西餐,今天将地点定在传统羊汤店,还亲自跑到特战旅部队去等他结束工作一起过来。

上了越野车,好友突然发现副驾座下有一枝枯萎的玫瑰,捡起来看了看,打趣:“行啊,不近女色的陆旅长也私藏佳人了?”

陆宴岭坐上车,侧过目光看了那干枯的玫瑰一眼,“扔了。”

“谁的啊?”关褚不但不扔,还拿在鼻间嗅了嗅。

陆宴岭眼前闪过一抹撑伞的绿盈身影,淡声说:“不知道。”

“切,没劲。”关褚见他这副不咸不淡的态度,摇下车窗将花扔了出去。

驱车来到一条旧巷,这里有家五十年老店,两人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冒着热腾腾白气的羊汤锅端上来,几年没回国的关褚馋得口水直流,迫不及待夹了几片羊肉放进去。

陆宴岭见他这副模样,摇头失笑。

他刚要动筷,羊汤店对面街巷走过的两道身影引住了他的视线。

衣鬓香影的女人走在前面,忙不迭的男人追在后头,手里还抱着一束花。

隔着一条马路,依旧能从男人殷勤的表情看出,他正在讨好,或者准确地说是在追求那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

想到刚刚被好友扔出窗外那枝玫瑰,陆宴岭嘴角扯起一抹冰冷弧度,漠然收回了视线。

*

赵旎歌被身后的男人缠得有点不耐烦了。

“你叫高翔是吧。”赵旎歌看着他,“谢谢你的花,不过我不喜欢玫瑰。”

高翔一愣,涨红着脸说:“那、那你喜欢什么,我下回重买。”

“我对花粉过敏。”

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赵旎歌转身就走。

走到街角时,她脚步突然一停,侧过了身。

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军用越野 ,车牌号也是一样的。

赵旎歌四下环视一圈。

从文工团出来这条街是老巷,很多百年老店都开在这边。

车停在这儿,人想必也在了。

她弯唇一笑,真是得来不费工夫。

*

二十分钟后。

两道身影从充满烟火气的羊汤店走出来。

“一会儿我还要回部队。明天再去医院看关伯父。”陆宴岭戴上皮质手套。

“行,那我回去了。”关褚上前拍他肩,叹气,“老爷子病好前,这几个月我都会待在国内。”

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司机下来,恭敬地将关褚请上了车。

陆宴岭将好友送走后,才转身大步往停车的转街走。

夜幕降临,男人身上的风衣扬起锐意的弧度。

一转角,他看到前方路灯下倚着一抹纤细身影,在黄昏与霓虹的光影下,车来人往的穿梭中,女人那道身影奇异地像在时间中静止住。

陆宴岭脚步顿了半秒。

他目不斜视走过去,拉开车门。

女人的轻嗓在身后响起。

“陆大少,方便搭个车吗?”

陆宴岭面无表情,转身:“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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