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穰岁不祈仙(2 / 2)
祝阴大喜,扒他衣衫:“这么快便要到下一步了?”
易情大叫:“你这淫蛇,犯了甚么病?这里是中天宫!我进来是为了拾掇些旧物,不是来和你胶漆的,与其在这里人事,倒不如省些力气上天磴!”
祝阴望着他,神色可怜,乌发柔顺地垂落,宛如青云细柳。“师兄,待再上几重天,咱们还有几根手脚?趁现在它们还在,不如咱俩好好摸摸。”
易情一听,也觉有理。他毕竟也不是个正经人儿,遂乘机乱摸祝阴一通。
蛇性本淫,祝阴自变蛇后便总乱起逸兴,但无奈其生就一副精巧模样儿,求起欢也格外惹人怜爱。他俩倒也不是雏儿,头经欢事,但毕竟怯羞,易情还是仔细摸了摸祝阴的脸蛋儿,一面啧啧称奇地问道,“这真是天书画出来的纸片壳子?”
触手的肌肤光洁细腻,犹如瓷釉,且温热如春。祝阴点头,红云掠过脸颊,道,“是祝某……省俭了些香火,以此为代价画出来的,虽是假物,却可以假乱真。”
“那我须得试一试了。”易情坏笑。
话音落毕,他们滚作一团,如饿兽般噬咬着对方的唇,已说不清此举是温存还是发泄。绣户凋残,月色清寂,荒败的廊腰里静静悄悄,唯有心音震耳欲聋。在津唾交融的瞬间,他们想起了许多古旧的往事,那些悲苦、愤懑、绝望与怀恋已如过眼云烟。
两颗心在各自的腔子里怦怦跳动,却敲出相和的心音。
易情略略撑起身子,唇瓣分离,牵出晶亮的银丝。他满面羞红,试探着叫道:
“小泥巴?”
祝阴卧在他身下,眼眸剔透清亮,如一对水精珠子。他弯眉一笑,回道:
“文公子。”
这像是一个暗号,在彼此口里听到那寥寥数字的那一刻,他们的心忽如符契暗合了。继而便是更紧切的亲吻与抚摩,净衣垂地,钗股露现。只是当易情看着祝阴那生得如仙人扇一样的玩意儿时,心里大恼,这厮与自己同样再活一世,怎就多生了个带刺家伙?
好在这物他倒也受过几回,不算得大惊小怪。犹豫半晌,还是将其吃下。虽未在销金帐、红烛光里,二人仍汗液交流,情意绵绵。一会儿握手勾足,搦腰而进,一会儿又是仙舟摇荡,对垒牙床。
雨收云散,易情艰难地撑起身来理净衣衫,这回他连手都在打抖,脸上如染胭脂,眼里如蒙细雨。祝阴说:“师兄,你逃甚逃?咱们还有八个时辰的好事不曾履践呢。”
易情有气无力地回头,只见他伏在四面榻上,红衣下肤白如雪,风流韵致,祝阴敛眉含笑,显是个坏笑,于是易情便知这是他口中的报复了。
“不做了!”易情像一条腌好的鱼鮓,目如死灰地道,“我既出不来……也吞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