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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雾花梨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在本丸发生的混乱争--
本丸,审神者的房间内。
房间里的刀剑男士们为谁可以和审神者一起前往现世而一直争执不休。
再加上房间里还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鹤丸国永在一旁上蹿下跳地,时不时煽风点火来上两句,使得房间里吵吵嚷嚷的根本就安静不下来。
眼看着平日里稳重自持的药研藤四郎也开始有加入了这场莫名其妙的争夺战的迹象,朝雾花梨内心痛苦地叹一口气。
她已经预想到带着这群刀剑到达现世后会引起的麻烦了。
偌大的一个本丸里,难道就没有一把不会在审神者面前产生莫名其妙的表现欲望,而能时刻保持稳重的刀了吗?
一旁站着的三日月宗近看着陷入头疼状态的朝雾花梨,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并不打算做出什么来结束这场由他率先发起的'竞争'。
按常理来说,身为众多刀剑之主的审神者对待本丸里的每一位刀剑男士的态度都一视同仁是一件好事。
因为这样就不会因为审神者的个人情感的偏颇而导致的出阵任务上的不公平。
曾经有审神者因为过于喜爱一位刀剑男士而选择不让他接触危险的战斗,将其束之高阁,变成凄美动人的笼中鸟。
只是......审神者与刀剑的情感是双向的,审神者会因为一把刀剑产生偏颇之心。对于拥有人心的刀剑来说,他们又未尝不会对审神者产生独占心理?
曾经有幸走进审神者内心的刀剑,又怎么能接受事后审神者再用与对待其它刀剑没有什么两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的那种落差呢?
他们都想变成审神者内心中那盏天秤稍重的那一端啊......
就在这时,朝雾花梨的房间的门在今天第二次被人敲响了。
朝雾花梨看了一眼周围好不容易因为敲门声变得安静下来的刀剑男士们,内心松了一口气,冲着屋外提高了嗓音喊道:“进来。”
房间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今日出阵队伍的队长--山姥切国广。
山姥切国广完全没有想到朝雾花梨的房间里有这么多的刀剑,他放在门上的手指有些犹豫地想要缩回去,小声地询问道:“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
“不!完全没有打扰!”你来得正是时候啊!!
朝雾花梨想起山姥切国广平日里对她表现出来的躲避不及的态度,脑子里的想法顿时清晰了起来。
她目光看着山姥切国广渐渐变得热切起来,就像是在看一个从天而降的救星。
在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朝雾花梨能看出山姥切国广对自己的态度十分的自然,既不会像压切长谷部那样的热切,也不会像曾经的和泉守兼定那样的讨厌自己。
再加上山姥切国广平日里表现出来的社恐一样不爱说话的性格,完全不用担心他在现世惹出什么麻烦。
而且山姥切国广还是一把打刀,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作战能力都不差,简直就是前往现世保护自己的完美人选啊!
朝雾花梨目光闪闪发光地盯着山姥切国广,激动地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然后转过身面对对着房间里的其它刀剑男士们,声音十分认真地说道:“我决定了,从明天起由山姥切国广前往现世保护我日常的安全。”
“!”山姥切国广身体在感受到朝雾花梨放在他肩膀上的掌心传来的温度时僵硬了一瞬。
他诧异地抬起头,如同碧水一般清澈的瞳孔里闪过茫然无措的情绪。
主人她......是什么意思?让他这种仿品负责这么重要的工作真的可以吗?
事情的结果发展完全出乎了意料,三日月宗近脸上的笑意清浅了几分,声音看不出情绪地叹息道:“没想到姬君最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山姥切国广吗......?
果然姬君是被突然变得热情的刀剑们给吓到了呢......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既然是主人的决定,我自会遵从。”
压切长谷部紫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失落,但是他还是十分认真地表示了对朝雾花梨决定的服从。
带头的人都已经做出了表态,其它凑热闹的刀剑自是没有话说。
最终一场闹剧下来,山姥切国广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山姥切国广接受着本丸其他刀剑们投来的或是羡慕,或是祝贺的目光,内心有些慌乱。
明明他一开始只是想要汇报一下今日的出阵结果啊......最后事情莫名其妙就发展成他不理解的样子了。
朝雾花梨的思绪从昨日的回忆中抽离,面对波本和苏格兰对山姥切国广能力的质疑,语气有些不高兴地嚷嚷道:
“谁说社恐就不能当保镖了?我的山姥切国广可是十分厉害的!坏人来一个打一个,来一队就能打一队!”
山姥切国广刀长二尺三寸三分,作为代替长义而使用的刀剑,他是一把非常精美的实战刀。
虽然平日里山姥切国广表现出一副自己是仿品因而十分自卑的样子,但是单论数值能力来说的话,山姥切国广的能力在众多打刀中也是毫不逊色的。
朝雾花梨不会因为所谓的仿品而轻视山姥切国广本身的能力,在她看来所谓的仿品和正品不过是后人不带情感的评价罢了。
她眼中的山姥切国广早已脱离了那短短几段字的历史描述,变成了如今面前这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山姥切国广。
朝雾花梨只知道山姥切国广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刀剑,才不是别人口中的任何刀的仿制品!
角落里一直保持着安静的山姥切国广身体有一瞬间变得僵硬。
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放在腿上的拳头,他隐约能感受到身体里涌动着的灵力中突然出现的强烈情感。
那是......主人为他所产生的情绪吗?
山姥切国广有些迟疑地抬头看了一眼朝雾花梨,很快就又把头低了下去。
他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小声地说道:“明明我只是个仿品.....你为什么对我抱有这样的期待.....?”
朝雾花梨看着缩在角落里就差种蘑菇的山姥切国广,有些担心再说下去他就会真的变成蘑菇。
最后只能语气勉强总结了一句,“反正可不要因为他看起来......有点社、社恐就小看他啊!”
“.....好吧。”降谷零的注意力暂时从山姥切国广身上转移,他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听说琴酒让你负责我们这次的行动的任务书,不知道樱桃酒你....打算怎么写这次横滨发生的事情?”
副驾驶座上的诸伏景光的气息不由地紧张了几分。
朝雾花梨做为这次横滨行动的监管者,她对他们两个人的任务评价会直接影响到他们后续能不能继续顺利卧底下去。
就算他们从那位森首领口中知道了朝雾花梨只是被骗进黑衣组织的,但是zero现在就和朝雾花梨摊开说明一切......是不是太冒险了?
毕竟朝雾花梨那么容易被骗,实在不能保证知道真相的她还能安全地在组织待下去啊....
hiro到底想干什么?诸伏景光的心几乎提到了胸口。
趴在车窗上的朝雾花梨眨了眨眼睛,波本不提她差点都忘了琴酒让她写的那整整五千字的报告书。
“既然波本你这么在意的话......那就交给你写了。反正你们两个人在这次任务行动中干了什么自己最清楚,看着写就行。”
朝雾花梨摆了摆手,十分不在意地说着:“写完了我直接交给琴酒就行。”
“呵呵,樱桃酒你就这么放心我们吗?我们还在新人考核期,你就不怕我们擅自加一些不该有的文字吗?”
降谷零目光看似十分冷静的样子,但是说话的同时,他的手指微微握紧了方向盘。
显然他对于朝雾花梨接下来的回答还是十分在意的。
“哈?这种事情无所谓吧?”朝雾花梨一脸不理解的表情,她坐在后排的座位上看不见波本此刻脸上的表情。
她微微动了下身子,缓解了一下坐的有些僵硬的身子,漫不经心地说道:“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也永远真不了,琴酒又不是傻子,如果你们写的任务报告书真的能骗过他,那只能说--”
降谷零原以为朝雾花梨想要说出什么大道理,忍不住摒住了呼吸,认真地想要听朝雾花梨对琴酒的看法。
“干得漂亮!”朝雾花梨语气听起来十分地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