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以军中残兵充实贼安掾39(1 / 2)
张任面无表情的站在大街上,环视四周。
此时,张任已被庞统任命为贼安掾,负责成都城内的一切治安事宜。
“大人,所有登记在册的官员商铺,我等已经去查看了,都已退租撤铺,糜竺大人说,罚金也已全部到位。”
一名衙役向着张任禀告。
“嗯。”
张任点点头。
“退租撤铺”,是庞统在左将军府刘备的大殿上,对一众益州官员提出来的。
严禁官员经商,可以说,被庞统确实落到了实处。
看着一处处关门的商铺,张任很是心生感慨。
若是刘璋能有刘备的胸襟,有庞统这样一心想为他着想的能臣,该有多好。
可是,没有如果。
他摇摇头,把脑中的不该有的想法散去。
“庞太守好样的!”
“庞太守真是个好官呀,终于把这些压迫我等行商的人赶走了,苍天啊,大地啊,益州来了刘玄德,天要大变了~”
“诸位店主,我等商贾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近日听说蜀郡太守府缺钱,我等去捐献些钱财,好不好?”
有店主兴奋的大喊。
他们都是一些无权无势的店主,在与有官员背景经商的商铺竞争中,总是败下阵来。
如今,可算是有盼头了。
“好!”
听到这名店主呼喊,顿时有无数的小店主呼应。
当日下午,便有上百名店主拿着丝绸、果酱、鲜花、大米、美酒佳肴等等,当然还有钱财,来到蜀郡太守府感谢庞统。
甚至有一名棺材铺老板说要带着一副上好的棺材去太守府,却是果断的被众人阻止了。
大家满脸欢喜的去面见庞统,庞统也很是意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举动,就得到了诸多店主的拥戴,还真是有些歪打正着。
他的本意,其实是想对经商的那些官员重重罚款,所得款项用来弥补财政亏空的。
“大人,你关闭了庞家的丝绸店,小女子真是感激不尽,这些有两匹上好的丝绸,区区薄礼,还请你收下!”
“大人,山中猎户打了一只麋鹿过来,你请尝尝香~”
“大人,蜀郡太守的门太破旧了,不如我给你修修吧,不用钱。”
众店主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对庞统说着极尽感激的话。
“不用不用!”
庞统连连摆手,说道:“此乃庞某分内之事,大家不足为怪,回去吧~”
他拒绝着众店主的礼物,把店主往太守府外赶。
无他,这众多的店主冲进太守府,占据了太守府各个位置,实在很影响太守府的人办公。
太守府对面。
一处茶馆的阁楼上。
两人的看着对面蜀郡太守府门口春风得意的庞统,眼中冒出极大的怒火。
“害我丢尽脸面,此仇不报,我张存枉为人!”
一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十几间商铺的收益也没了,这丑梆子,我与他没完!”
另一人也极为气愤的说。
没错,这两人便是张存和庞义。
张存在大殿上被庞统害得丢尽了脸面。
庞义则被勒令将十几间商铺关闭,尤其这些商铺中,还有日进斗金的青楼和赌场,这令庞义对庞统是恨之入骨。
“庞司马,你府上不是养了一些死士吗?不若让他们对丑梆子下手,除掉这个祸害!”
张存对着庞义说道。
此刻,张存看着下方受到众人拥戴的庞统,他很是嫉妒。
庞义心中一凛,忙问道:“张兄,你怎么知道我府上有死士?”
张存却是笑了笑,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罢,便不再言语。
庞义有心想再问,见张存不欲再开口,知道问也是白问,便转换话题,说道:“先让那些地痞和混混去找找他的麻烦,我们要让丑梆子知道,没我们的打点,他庞统在成都城是站不住脚的。”
庞义说。
“嘿嘿!”
张存却是冷笑道:“你还是小看他了,地痞和混混岂能难倒于他?你若不早点下手除了他,张某估计,广汉的盐场,你怕是也插不进手了。”
听了张存的话,庞义心中一惊,没想到,张存心中竟是这般歹毒,竟想要庞统死去。
他可是跟随刘备从荆州而来的老人啊!
“再等等吧~”
庞义开口道:“一旦出动死士,被左将军察觉,我可就要被逼而反,这非是我所愿。再说,现今也没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好!”
张存点头。
......
深夜。
西市集市。
“走水了~、走水了~,大伙快出来灭火呀~”
大街上,突然响起了急促的呼喊声。
周围的店主和伙计听见呼喊声,立即起身查看,只见丝绸店所在的位置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众人也是热心肠之人,见火顿起,立即打水灭火。
可没过一会,一处冲天的火焰又是拔地而起。
众人一看,是阿青姑娘的裁缝店所在位置。
那处火焰也是不小,众人忙又分了一拨人,前去裁缝店灭火。
忙了一宿,终于将两处大火扑灭。
火虽灭,可丝绸店老板娘于姜和裁缝店老板阿青姑娘却是蹲在两人店铺门口大哭不已。
此时,庞统率领着蒋琬、张任、泠苞等一众贼安掾的人也来到了此处。
他寒着脸。
两处店铺几乎同时起火,这根本就不像是意外起火,绝对是人为。
“张任,你这贼安掾怎么当的,有人在宵禁时刻蓄意纵火,你竟然一点都不曾察觉?你是脓包吗?”
庞统忍不住的对着张任破口大骂。
白日里众店主为了感激他,特意去了蜀军太守府堵门;到了晚间,就有了故意纵火,明显是有人要与他作对。
这人,他一定要揪出来。
张任,身为贼安掾,店铺着火,却毫不知情,难逃失职之嫌。
“大人!” 张任很是憋屈,说道:“白日里,贼安掾的人都在巡守和查探‘退租撤铺’的店铺,已很疲惫。这边西市分掾的人数又少,到了宵禁时刻,哪里还有多余的人来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