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有三剑，可斩六国!27（2 / 2）

这对师徒在玩什么？

秦王眯起眼睛，眼里多了些不明的意味。

“王上说的是，这三剑之说，我都没听过，今日倒是沾了大王的光了。”

白起端起清茶，抿了一口，侧视着江辰。

徒儿，秦王作为一国之君，什么样的剑法没见过。

你真有这个自信？

“江爱卿，你这三剑之说，比之那五剑之说如何？”

江辰没有去看白起的眼神，认真的回想着自己准备的内容，确定无误后，方才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言。

“天壤之别。”

“哦？那寡人可要认真听听了。”

“五剑之说不过一人之剑，我这三剑，乃天下之剑。”

“天下之剑?”

秦王看了一眼武安君，要不是武安君和他一样疑惑，他都要怀疑今天是这两师徒做给他看的一场戏了。

“是，天下之剑。”

“秦王可知庄子？”

秦王思索了一下，方才有点印象。

“江爱卿是指梦蝶的那个？”

“是。庄子除了梦蝶，还曾经向赵文王进谏。”

“寡人想起来了，赵文王好击剑，门人多刺死，便有人找庄子进谏。”

“不过，这和你的三剑之说，有何联系？”

江辰看着秦王，认真道。

“庄子向赵文王进谏有言：三剑分别为天子之剑，诸侯之剑，百姓之剑。

用天子之剑者，拿燕溪的石城山做剑尖，拿齐国的泰山做剑刃，拿晋国和卫国做剑脊，拿周王畿和宋国做剑环，拿韩国和魏国做剑柄；靠五行来统驭，靠刑律和德教来论断；遵循阴阳的变化而进退，遵循春夏的时令而持延，遵循秋冬的到来而运行。

这种剑，向前直刺一无阻挡，高高举起无物在上，按剑向下所向披靡，挥动起来旁若无物，向上割裂浮云，向下斩断地纪。这种剑一旦使用，可以匡正诸侯，使天下人全都归服。这就是天子之剑。

诸侯之剑，拿智勇之士做剑尖，拿清廉之士做剑刃，拿贤良之士做剑脊，拿忠诚圣明之士做剑环，拿豪杰之士做剑柄。

对上效法于天而顺应日月星辰，对下取法于地而顺应四时序列，居中则顺和民意而安定四方。这种剑一旦使用，就好像雷霆震撼四境之内，没有不归服而听从国君号令的。这就是诸侯之剑。

百姓之剑，全都头发蓬乱、髻毛突出、帽子低垂，帽缨粗实，衣服紧身，瞪大眼睛而且气喘语塞。

相互在人前争斗刺杀，上能斩断脖颈，下能剖裂肝肺，这就是百姓之剑，跟斗鸡没有什么不同，一旦命尽气绝，对于国事就什么用处也没有。”

江辰说完，秦王和白起都陷入了沉思。

庄子进谏的故事他们只是略有耳闻，这么详细的内容倒是第一次听到。

至于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这里面的三剑已经足够他们反思。

不管是天子之剑，诸侯之剑，甚至百姓之剑都有他们值得借鉴的地方。

“天子之剑，诸侯之剑，百姓之剑，这就是你的三剑？”

白起看着江辰，率先发问。

“自然不是，这是庄子的剑，与我何干。”

“这三剑虽然有用，但是做的再好，也只能使一国成为霸主，天下共尊而已。”

“而已？”

“你可知做到这一点有多么难？你以为秦国走到现在经历了什么？”

白起皱着眉头，心里淤积着一股气。

江辰第一次见白起生气，不过他也能理解。

秦国成长到现在的霸主地位，其中经过的苦难定不是他能理解的。

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要说，只有这样，才能让秦国走得更远。

“这三剑足以让秦国成为霸主，但是还不够，秦国不应该止步于此。”

“我要秦国横扫天下，做那唯一的国。”

江辰看着白起和秦王不可思议的表情，缓缓吐出几个字。

“我有三剑，可斩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