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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孤独堡垒。

提姆果然在这里等待，他坐在一张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康纳当然懂他的意思，非常自然地在他旁边坐下。看到康纳和提姆待在一起，卡拉就拉着克拉克去其它地方玩儿了。

就在康纳以为大家都绕过人鱼这个话题的时候，提姆悠悠开口。

“人鱼真的死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提姆不想提到心中那个人的名字，总觉得在他的记忆中，人鱼的姓名和面貌都发生了替换。

“她……”康纳强迫自己面对，即使他很不愿意，“我的妹妹，她死了。”

提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似乎带着责备，但康纳也不确定。或许只是他在责备自己，无意间将这股情绪外化到了对事物的观察中。

提姆也只提了这一句。

接下来的聚会和以往无数个聚会没有区别，时间很快过去。

“康纳，再见。”提姆坐上特制飞机，上面有着醒目的蝙蝠标志。

康纳目送提姆离开，本来他是想亲自送提姆回去的，但被拒绝了。

在到达哥谭边境时，提姆取下身上的几个定位器，将他们在飞机上固定。

出于对蝙蝠侠的了解，提姆从一旁拿出一个专门的仪器，对着身体扫描了一遍，再次确保身上没有定位器或者监听器。

设置好自动驾驶后，他从飞机上跳下去。

他设置的目的地是德雷克集团，这样蝙蝠侠就会认为他回去工作了。

德雷克集团，除开研究那个特殊的芯片之外，自始至终都是最好的幌子。

在废弃的楼房中，提姆绕了好几圈，确定没人跟上来后，他在一处地方站定。手指按顺序敲击着地板，地板向一边缓慢地移动，他从洞口跳下去，地板也自动合上。

提姆先打开基地的灯，绕过各种各样的机械和魔法器具后，他走到一面墙边。

在这里，他收集了很多东西。

顶上首先就是一比一仿制的韦恩庄园中的一些画，下面挂着的则是他在纽约各个角落和画展收购的作品。从记忆和调查来看，这些画显然出自两个人之手。但风格却极为相似，相似得像是一个人画出来的。

墙的另外一边是各种各样的照片，除了人类之外，有人鱼的，也有精灵的。她们的神态非常鲜活，有的在弹琴，有的在歌唱……仿佛就活在昨天。

但她们都死了。

她们的样貌似乎找不到共同点，个性有相似，却也有不同。

墙的下面则是各种各样的陈列柜，其中一个放着提姆以前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准确的来说是项链上的那一枚戒指，上面的字母似乎带着特殊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