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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格外清晰，卢瑟推着德米尔来到一个透明的玻璃通道里, 德米尔看着玻璃外，世界是一片白色, 雪的到来盖住了之前的血腥和黑暗。

接着，德米尔被推到了一个电梯, 坐进去之后, 电梯咔嚓响了一声，然后向下稳步下降。没多久, 电梯门打开了，里面黑洞洞的，卢瑟一边推动轮椅，一边用语音控制着打开灯。

灯光打开后，整个实验室是浅浅的蓝色，卢瑟知道德米尔厌恶纯洁的白。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褪去刚刚见到莱克斯的激动，德米尔的声音非常沙哑，像是苍老了几十岁。卢瑟松开她，她操控着轮椅看着躺在容器里的兄弟姐妹，他们兽化的特征基本消失了，但没有一点儿醒来的痕迹。

“我还在尝试修复他们的身体。”卢瑟微微低头，声音温柔，试图绕过这个话题，“你的身体怎么样？”

德米尔知道他不想把残酷的一面展示给她，但她必须知道答案：“他们还会醒过来吗？”

卢瑟这次直接开口：“大概率不能。”

德米尔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容器的玻璃外壳，达米安从来没有如此安静。她缓缓开口，声音哑得好像风吹过沙子的沙沙声：“既然我是对付他的武器，或许我的身体里有能够治愈他们的东西。”

“我不想让你成为人体实验的对象。”卢瑟声音平缓。

“我衰老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莱克斯，我已经要死了。”德米尔偏头一笑，“让我完成最后的心愿，然后解脱，好吗？”

卢瑟：“你解决了人类的灾难，我本该感谢你，而且，你已经为此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只是疼痛，我习惯了。死亡或许会显得我很懦弱，但又有什么关系？”德米尔的声音很轻松，卢瑟最终还是答应了她。

再一转眼，她就躺在了手术台上。

一个针管被卢瑟拿在手上，德米尔叫停他的动作：“麻醉药物会影响我血肉的质量吗？如果会的话，就不用了。”

卢瑟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选择欺骗：“会有影响。”

“那就不用。”声音平淡而坚决。

卢瑟叹口气，最后把针管收起来，用特质材料把德米尔绑在操作台上。他知道拗不过她，德米尔看似柔和，但在某些方面坚毅得超乎想象。

是纯正的蝙蝠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