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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问林资是愿意躲开淋下的雨还是想要冲到雨里痛痛快快玩一场然后生场不大不小的病。
他们不约而同选择把林资控制在雨伞下,让他不要生病。
他们以为林资太小不清楚淋雨的后果,现在林资明明白白地告诉宋庭初。
自己都知道。
宋庭初眼皮颤了下,喉咙有些发紧,话出口却又变得流畅起来,“许家是学校的董事,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许杭逍,学校把樱桃树砍掉扔到哪里去了。”
林资知道樱桃树会让他跌落还是选择攀爬。
他们不能替林资决定,让他不要选择许翎。
因为林资记得失去周欣的痛苦,也明白选择许翎意味着什么,林资还是做了他自己最想要的决定。
他们不能以“为林资好”的名义拒绝他的决定。
那样就太过分了。
宋庭初尽可能地收敛外放的情绪,声音尽量平静,“你先回去上课,放学后你应该就知道樱桃树在哪儿了。”
林资高兴起来,笑意在殷润的唇角盈盈散开。
“等找到它,我就去给我老婆摘樱桃吃”,林资拍了拍校服裤子上沾染的泥土,听话往教室走。
宋庭初望着林资离去的背影,酸涩的滋味绞上心头。
许翎生病了住院了,你给他摘多少樱桃他都吃不到。
每个人都知道许翎的去向。
只有林资还傻傻地以为许翎在出差,抱着许翎没几天就回来的心等待。
宋庭初很想这样告诉林资,话到了嘴边就变成,“许翎回来你再给他摘吧,摘下来放久了就烂了。”
林资回头举起胳膊朝宋庭初晃了两下手,表示知道了。
宋庭初眸光闪闪,收回视线放高放远,头顶的烈日红艳艳得刺眼。
炽热的阳光洒在行人身上都会有被烫到的错觉。
这些人里并不包括许翎。
许翎晒着病房窗台撒下的太阳光,身上还是像冰一样冷。
许翎吐血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深红色的血液从许翎唇边源源不断地呕出,像是要把这个越来越瘦削的男人骨头都碾碎压榨干净。
“小叔”,许杭逍眉心拧得很紧,“去国外手术不算上后面的恢复期都要半年,你确定要林资跟着一起去?”
许杭逍不知道许翎什么时候决定的,更不情楚许翎这样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