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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欠我的就更还不清了。”
再然后呢。
舒箐图记不清了。
鸩毒发作很快,舒箐图喉咙很快有了血腥味,控制不住地大口大口地呕血。
耳朵似乎还能听到祁旗断断续续的哽咽。
“林资,以后你所有疼苦都是我的,我替你记着。”
舒箐图将眼里的泪意逼下去。
好情深义重啊,显得他像是个恶人。
祁旗其实说错了一件事,舒、柳家没有被他的任性伤透心。
他想嫁给祁旗,外祖父一边劝他一边将花月阁的林资扣下。
他想嫁给祁旗,父亲一边让他跪祠堂一边向皇上求了圣旨。
他们乐见其成,一个娶了男人的皇子,没有嫡子,甚至祁旗对林资爱得如痴如命,注定祁旗没有子嗣。
这样的帝王,没有后代的帝王,禹朝会在他们的掌控下变成舒、柳两家的一言堂。
他只是他们“备受宠爱”的棋子而已。
他真蠢,两辈子才发现这个真相。
然而那又怎么样,已经来不及了,舒、柳两家造反,他也成了禹朝的罪人。
成功他就是掌控祁珏的棋子,失败他要一起陪葬。
两辈子,他活成了笑话。
舒箐图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站起身,对祁旗笑了笑。
既然他活不成了,他也要带人一起陪葬。
凭什么他死得那样凄冷,祁旗和林资在他的尸体旁边许诺来世,浓情蜜意。
“祁旗,你死了”,舒箐图高高抬着下巴,神情有丝骇人的癫狂,“我就放过林资,怎么样?”
祁旗眉心肃起。
舒箐图知道祁旗在想什么,“你死了,我就不杀林资,我说真的。”
舒箐图没有想骗祁旗的意思。
一起死让他们做野鸳鸯么?一生一死,才够痛快!
舒箐图挑起唇角,“你不敢?”
祁旗同样站起身,瞥过祁珏,“你能做得了主吗?”
祁珏把玩着茶盏,半晌抬眸,“他能做这个主。”
“皇子的命总是比一个男妓的命值钱些。”
祁旗确定了他们话里的真实性,扬扬眉,“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祁旗从靴子里抽出短刃。
薄薄的木板撞击大了起来。 门后的林资推搡着紧紧扼住他手臂的计阙,“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