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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似乎不明白她的话,“什么?”

秦楚越朗声道:“诸位大人皆知,我秦某年过而立,尚未成家,一直盼望寻一位贤良郎君主持中馈。而偶然间,秦某得知前尚书令崔赟嫡孙尚未婚配,故而耗费心力寻了这些宝物提亲,采买的册子可为证明。”

韩云锦终究沉不住气,寻到她话中破绽,问道:“秦大人说这些是聘礼,可这些宝物之昂贵,可是超出了时下的礼俗。何况,除了那些采买册子,又有谁能证明这些真的只是聘礼?”

秦楚越道:“韩相所言极是,下官也实在汗颜,不瞒诸位,其实这些聘礼乃是被崔氏退回的,聘书早已在半月前送到崔府,博陵崔氏一向不牵扯朝廷党争,只要派人前去调查,定能知道臣所言非虚。”

韩云锦党羽言道:“荒谬,简直荒谬,错漏百出,你说崔氏退回了你的聘礼,却未解释这聘礼为何如此丰厚,当下世家大族下聘,恐怕也只有其三成,崔氏又为何入夜退回?”

秦楚越煞有其事道:“不怕诸位大人笑话,其实这两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聘礼丰厚,只因秦某想求娶的乃是崔氏兄弟两人,也是臣色迷心窍,既惦念有个贤良正夫,又盼着能有个绝色郎君相伴,故而听到崔老大人的两个孙子,一个才名远播,一个容貌超群,便斗胆前去提亲,将两位郎君皆奉为正君,不分上下。却差点被崔氏打将出来,崔老大人也被秦某冒失之举气到。秦某深感羞愧,为不辱没崔氏名声,也保全自己这朝廷三品官员的脸面,只将那些聘礼先送到庄子里安置,趁着无人瞧见再偷偷抬回府里。谁知底下人办事不牢靠,又被杨主事看到,便起了误会。”

殿中群臣惊愣住,似乎没想到秦楚越竟还有这番“志向”。可秦楚越行事本就不循常道,更听闻她府中养了许多伶人,夜夜笙歌,这样荒唐的事倒也不是做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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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赟与其家眷如今住在都城,荣蓁让禁卫取她腰牌,请崔赟入宫。崔赟很快便到了,进殿之后,看着秦楚越的眼神里难掩愠怒,拂袖冷哼一声,而后跪拜道:“老臣崔赟拜见圣上,拜见摄政王。”

荣蓁平声道:“崔老大人请起,今日本王请崔老大人来此,皆为秦尚书被弹劾受贿一事。她直言殿中这些宝物,是送与崔府的聘礼,可有此事?”

崔赟起身,面无表情道: “摄政王容禀,秦楚越求娶臣嫡孙之事确有,当日她送去的聘书老臣也带了来。”

崔赟从袖中取出聘书,只见这聘书破烂,像是差点便被人撕毁,可见崔赟被此荒唐事气得不轻。崔赟又指着地上的箱子道:“这些东西老臣也见过,她怕老臣不愿接纳,当堂便将这些箱子打开,倒与殿中这些一般无二。只是她所提实在荒谬,老臣当时已断然拒绝,容不下这个无礼的登徒子,一个孙儿也不会嫁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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