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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心软了一些。

而监斩的官员,朝中有些人以为非秦楚越莫属,但荣蓁却指派了陆蕴。

囚犯临死之前可以见一见家眷,荣蓁准了,行刑两日前,韩主君带了一些吃食进去,秦楚越不放心,命牢中官吏监视着她二人的一举一动。

那官吏来报,只说两人并没有提及女儿的事,也未说些要紧的,扯了一些旧事,最后韩主君声泪俱下离开了牢房。

或是情难自制,韩主君在府里待了一日,便又请旨进宫去见陆太后,跪在宫门前数个时辰,或许是磨不过,宫里终于肯放人进去。

秦楚越得知消息之后,立刻便禀报给荣蓁,怕韩云锦临死之前再生事端。荣蓁则本能不愿听到这个男人的任何消息,她蹙着眉,一来二去,连秦楚越都咂摸出一些不寻常来,“大人莫不是与那陆太后……”

荣蓁斥道:“胡说些什么。”

荣蓁甚少动怒,这样反倒让秦楚越更生怀疑,荣蓁平复了一会儿,才道:“我与他不会有关系。”

秦楚越虽不知这二人是如何扯上联系,但荣蓁这话却是在宣告结果,她倒是安下心来。也对,荣蓁如今想要什么样的男子寻不得,不论是绝色郎君,还是青涩少年,自有人奉上,何必去给自己添麻烦。

“陆太后那里没有我们的眼线,不知他们会说些什么?”

荣蓁挥手道:“一切由你做主,不必汇报于我。”

而后来皇宫守卫禀报说,那韩主君只在宫里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太后便以身体不适将人打发出去,秦楚越才放下心来,只把此事当做垂死挣扎。

而临华殿里,陆嘉摸着手边凉透的茶盏,端起来饮了一口,半晌才平复下来。

邱霜忧心忡忡道:“主子为何要见他,韩丞相已经成了死囚,和她有关的事,主子理应避嫌才是,万一……”

陆嘉对他所言恍若未闻,只吩咐道:“你去传予口谕,请母亲进宫一叙。”

半个时辰前

韩主君被人领进临华殿,半月焦心,韩主君苍老了许多,额上还有叩头时磕破的血迹,比之从前狼狈不少,声音也不复往日那般温润,跪拜在地,哑声道:“罪夫拜见太后。”

陆嘉让邱霜将人扶起,又命其余宫人退下,道:“韩主君何必如此,先前予不便见你,可你这样,予亦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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