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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弦揉着她的脑袋:“不矫情,成年人也有害怕的东西。以后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
景宁靠在楼弦身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有种说不出的安定感,那些被锁洗手间的时光像是上辈子的事。以前萧承也这样陪在景宁身边,轻声细语地哄她睡过觉。
半梦半醒之间,景宁呢喃道:“其实我挺想她的。”
楼弦温声问:“想谁?”
景宁慢吞吞地回答:“想妈妈……”
楼弦:“……”
楼弦没回话,依旧拍着景宁的脊背哄她睡觉,短暂地充当了一回妈妈的角色。
可能是那种安全感太过相似,这天晚上景宁真的梦到萧承了,不是关于那些恐怖的,可怕的,歇斯底里的,而是一些奇妙的细节。
萧承在准备跟那个男的分开之前有一段偶尔平静的时光,结局不谈,景宁梦到有一次老师布置作业,让写一篇关于我的妈妈的作文,景宁罗里吧嗦写了好几页纸,老师给的作文纸不够,她又额外多添了自己的横线纸。
小朋友对妈妈的印象永远都是依恋大于责怪,妈妈惩罚她她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永远不会想到妈妈只是冲她撒气。
景宁写完以后献宝一样拿给萧承看,萧承看完抱着她哭了一场,景宁就以为是自己惹妈妈伤心了,连忙把作文撕掉了。
那个时候妈妈不管做什么都被绑着,以前被家庭绑着,后来被男人绑着,再后来被身无分文穷困潦倒的生活绑着,她总想挣脱枷锁,却又被救她出枷锁的东西再捆上枷锁。
萧承像个疯子一样寻找能让自己解脱的东西,找了大半辈子,没想到那个东西仅仅是年幼的女儿一篇稚嫩幼稚的作文。
萧承改嫁后景宁听说她又离婚了,后来就终生没有再婚,再后来就没再听过妈妈的消息了。至于那个凤凰男,估计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卖沟子。
即使萧承发疯,萧承偶尔虐待她,萧承会骂人,会喝得烂醉,会把她锁在洗手间里,但景宁必须承认,自己也真的很想她。
因为同时萧承也会为她把被子晒得暖洋洋的,会哄她睡觉,会手把手教她清洗自己的私人衣物,告诉她初潮是女性的伟大,用不着羞耻。
萧承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她不是一个好妈妈,因为她自己还没成长成一个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