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柏如霜的昔年之事45(1 / 2)

令江,醉仙居别墅区。

王一翘腿坐在满是红木家具地大厅内,手里把玩着一只做工精细地手表。

这只手表的表带通体亮银,表盘之上点缀着颜色各异地细碎宝石,幽绿色的指针在灯光的映射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让人一眼看去便知价格不菲。

身穿一袭黑色正统西装的黑鸦坐在王一对面,“俗话说穷玩车、富玩表、傻比玩手机,你每次看时间往裤兜里摸手机的样子真的很掉份。”

黑鸦摸出一根香烟点燃,深吸一口面向王一嘲讽道。

王一闻言轻轻将手表置于茶几上,“这只手表太张扬,你还是拿回去吧,等我有时间去专卖店选一款合适自己的。”

“我看着你一点点长大,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还不明白吗?”听到王一这么说黑鸦意味深长地笑了,“你无非在担心手表里面藏有定位装置,害怕自己的一举一动被大哥和我们这些人捕获。”

王一眼神一亮,他什么都没说,却像是什么都说了。

“无需担心,我拿人格担保,手表不会有任何问题,”黑鸦略微一顿,而后语气低沉了下来,“你要是执意不收那就是不相信我,我会伤心的。”

“三叔这么有诚意?”王一的眼神格外深邃:

你只说拿人格担保,却没有说拿谁的人格担保,我要信你猪都能上树。

“我什么时候诓过你?”

“好!既然如此那三叔不妨再多纵容晚辈一二,”王一说着直接拿起桌上的手表丢向对面的黑鸦,“麻烦三叔将这只手表原路退回,然后等腾蛇回来后让他载我们去距离此地最近的手表专卖店,晚辈自己选一款喜欢的,您来付账。”

“哈哈哈!”黑鸦接过手表无奈地笑了,“你这防备太是不是太重了?也好也好!最起码这样不容易上当受骗。”

“手表的事情先放一放,您无论如何都要让我过来见您是出于什么原因?”王一岔开话题继续问道:“腾蛇在电话里说这件事与我母亲有关,怎么个有关法?”

说到正事黑鸦也认真了起来,“三年前大嫂到令江故地重游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

王一微微点头,“知道,听说父亲一开始是打算让我陪着母亲的,但之后貌似被母亲回绝了。”

“很多年前拂晓国际还没有创立,大哥因为某些原因带着我们这些兄弟远赴海外,不得已将大嫂独自一人留在令江,那段时间是大嫂最黑暗最孤独的时期。后来诸事皆平,老二和我才得以将大嫂重新接回到大哥身边,但这件事还是成为了大嫂的一道心结。”

“这件事我也知道,我母亲回来后和我说重游令江只是想和过去的痛苦告别…我父亲何德何能娶到这么好的妻子?”王一疲累地揉了揉太阳穴,貌似对之前发生的那件事也深有感触,“那一曲《君何时归来》近乎唱得我母亲肝肠寸断。”

说到这首曲子,王一不由自主地念了起来,“

寒风漫令江千里,霜刀刺独萍心底;

执子之手可有期?白首偕老亦无际。

阑珊处,雪覆百步青阶,枯叶遍地;

桥畔旁,泪撒三尺长笛,孤人独倚。

酷寒难冻流水,残阳难融我心;

唯借一江之水藏匿泪滴,唯候九州春回大地。

诗言红豆,空叹此地非南国,只得画中徒做笔;

书说彩凤,但悲君遭无梧桐,难我一处落脚地。

但问君令江苦寒,妾身何人可依?妾身何枝可栖?

却见令江千帆过尽,竟无一人似你……”

“好了好了,”黑鸦连忙打断王一,“别念了说正事!”

“您讲!”王一抬手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因为当时大哥带着我们是从令江渡口乘船离开的,所以之后每天的这个时候大嫂都会来到桥头遥望江面,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再次见到大哥。一来二去的她便与一位常来此地的老渔民逐渐熟络了起来,期间大嫂没少去老那位渔民的家里做客。”

“再之后大嫂被我们带离令江,逐渐与这位老渔民失去了联系,原想着以后都不可能再有交集了,但是昨天大嫂却接到了老渔民儿子的电话。”

听到这里王一忍不住抬手打断道:“三叔?腾蛇是不是去接这个渔民的孩子了?”

腾蛇点头,“嗯,昨天我们才知道这个老渔民已经过世好几年了,他原本赖以生存的小屋也变成了我们脚下的别墅区。开发商买地的这笔钱落到了他孩子的手上,至此他们才终于摆脱了打渔为业地生活。”

“老渔民的孩子为什么会有我母亲的联系方式?”王一再次追问。

“大嫂接电话的时候也没问,估摸着是从老渔民那里得到的也说不准,”黑鸦如此猜测。

“我母亲有没有说老渔民儿子打电话的原因?”

闻听此言黑鸦苦笑了一声,“等他来了后你自己问他吧,我要是现在说出来估计你掉头就得走。”

“不会,”王一当即摇头回道:“毕竟他父亲曾给予过我母亲关心,无论他孩子再怎么样我也愿意见他一面。”

这时,鬼影从外面回来了。

他两只手提着很多饭菜,粗看少说也得是七菜一汤,但这些东西都是用一次性包装盛放的,出现在满是红木家具的别墅里总有些突兀。

“呦!小一舍得从陈万天女儿身边离开了?”鬼影将饭菜放在餐桌上,转头看向王一调侃道。

“咳咳!”王一满脸尴尬,“鬼影老师快坐!”

待到鬼影坐下,王一方才再次开口:“鬼影老师,您买的这是什么?”

“丸子汤、尖椒牛肉、西红柿炒鸡蛋、盐焗罗氏虾、红烧肉、辣子鸡、清蒸鲫鱼和腊鸭,”鬼影指尖逐一扫过桌上饭菜报起了菜名,“你三叔山珍海味吃腻了非要换换口味。”

王一闻言笑看向黑鸦,“待会儿老渔民的儿子过来就让他吃这些?你不怕他出去说咱们拂晓待客不周吗?”

“吃什么都是其次,只要食材干净就足够,”黑鸦无所谓地摆手。

“没有大嫂这层关系,我们和这种人一辈子都坐不到同一张桌上吃饭,”鬼影在一旁插口道。

“老九说的不错,这顿饭是我们仨加腾蛇四个人吃,只是给老渔民的儿子添双筷子。”

“感觉你俩对这人的态度很有问题,我现在更好奇他到底和我母亲说什么了,”王一饶有兴致道。

“等他来了你自己问,大嫂让你替她处理此事,我们仨就是在旁做个见证,”鬼影一摊手,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模样。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客厅的大门才再次被人推开。

来人正腾蛇,他的身后跟着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这男人胡子拉碴打扮不修边幅,头发乱成了鸡窝,满脸懒相。

“三爷!人我按您的吩咐带来了,”腾蛇嬉皮笑脸地看向黑鸦说道。

“嗯!先吃饭吧!”黑鸦微微点头站了起来,无视邋遢男人走向了餐桌。

“小一,招呼客人吃饭,”鬼影紧跟着起身走向餐桌。

“这位大哥,有什么难处坐下来边吃边说,”王一热强作情地走向邋遢男人招呼道。

五人相继围向餐桌,黑鸦摆了摆手率先入座,其次是鬼影,然后是腾蛇,再之后是邋遢男人。

王一并没有第一时间坐下,因为必须有人去打开快餐地盖子和分发碗筷。

“听说您昨天给我母亲打过电话,不知是因为何事?”王一一边拆餐品,一边头也不抬地随意问道。

邋遢男人正在肆无忌惮地观赏客厅的布局,听到王一的声音他才收回视线回道:“我父亲生前给了我柏如霜的电话号码,说以后我若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打电话找她。” 这话入耳,王一的动作猛然一顿,随即他抬头眯眼看向邋遢男人冷声道:“我母亲的名字是你配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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