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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闻璟一时表情有些无措。
“骗你的。”应忱揉了揉他的头就进房间了。
应忱一打开门,就看见宋闻璟趴在地板上哄猫,Beta腰身凹陷,形成一个柔和的曲线,而臀部则因为贴身的家居裤而显得圆润饱满,从侧面看去,像小山丘,Alpha因为这个生动诱人的画面讲电话的声音一顿。
宋闻璟把猫捞出来抱在怀里,应忱恰好从他身边经过,一只手拿着药瓶,若无其事地往嘴里哐哐倒了些药,咀嚼药片的声音响起,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吞了。
出于生物本能对危险的预感能力,宋闻璟抱着猫进了卧室,却仍旧能感觉背后那股炽热的视线落在他脊背上,同实质化的火焰,随之移动,始终锁定在他的身上。
应忱的易感期又要来了。
根据宋闻璟的经验,应忱莫名的烦躁不安,对日常事务的失去耐心,体温上升,甚至皮肤过敏,出现强烈的领地意识,这都是易感期来的前兆。
宋闻璟提醒了他一句。
应忱随口敷衍过去了,此后两天就没什么动静。
宋闻璟觉得应忱吃过了药,应该没什么,这天放松警惕在客厅逗猫,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传来应忱的声音,让宋闻璟给他拿浴巾。
看着落在沙发上的浴巾,他也没想太多地拿着便去敲浴室的门,谁知道一把就被拉了进去,一股白茫茫的水雾扑面而来,将宋闻璟彻底吞噬了进去。
宋闻璟后退了一步,把浴巾要塞给他:“给你,我出去看猫。”
应忱伸手把门抵住,把宋闻璟困在怀里,不等他说话,语气中带着一股不满:“那只猫就那么得你欢心。”
宋闻璟想是应忱非要带回来的,如果他不管,猫会很可怜。
应忱身上什么都没穿,他身上有陈年的旧疤,那是当初他被绑架留下的,水珠沿着胸口往下滑,滑过肋骨和腹肌,沿着人鱼线淌,他扣着宋闻璟的手,低头吻他:“说什么猫,信息素消除剂好玩吗?你是不是把你所有的衣服都喷了一遍。”
宋闻璟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衣服下摆被撩开,露出白皙得像雪的皮肤,两人的体型决定了Beta不会有什么反抗的余地,若是平日里那般相互发泄,宋闻璟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两人面对面近距离地站着,宋闻璟看见了应忱的眼神闪烁着一种野性的炙热和近乎狂热的执着。
“应忱,你松开我,你易感期来了。”
宋闻璟的话如同在这样的场景泼了一盆凉水。
“我出去给Laura打电话。”
按照以往的经验,他们会给应忱安排陪他度过易感期的对象。
“嗯,”应忱没有松开他,像是随口说,“你陪我吧,抑制剂你知道在哪里,到时候你给我来一针。”
浴室里的水汽渐渐消失了,宋闻璟说:“你先松开我,我去给Laura打电话。”
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
应忱垂下眼,手臂紧紧箍住宋闻璟的腰,故意收紧,语气故作轻松:“你就这么想让我出去?你知道我之前易感期怎么过的吗?你有真正关心我过吗!”
宋闻璟想,应忱还能怎么过得,Aiden还是Bella,还是一直住在应忱心底的Omega,都对他没有什么所谓的。
“我给Laura打电话。”
“怎么?你就会说这一句话吗?”应忱皱起了眉,“让你陪我过一次易感期这么为难你吗?宋闻璟,你究竟有没有心啊,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推出去!”
宋闻璟沉默了几秒,他想他曾经愿意过,可应忱说Beta不行,他住了半个月的院,得来的是应忱很长一段时间的冷遇。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宋闻璟后来才知道应忱经过催眠,易感期的记忆都不会记得,大约是怕易感期留情。
对自己的定位早就清楚的宋闻璟知道这张脸才是对应忱特殊的原因,宋闻璟每一天,他都在心中默默计算,那些繁复的数字和账目,他的生活被一条无形的锁链束缚,而这条锁链的另一端,紧紧握在应忱的手中,他渴望有一天能够真正钱货两清,应忱放他真正的自由。
别的他已经懒于应付。
“应忱,我只是个Beta而已。”
应忱不知道怎么犯了病,忽然开口,语气有些执拗:“Beta又怎么样?”
Alpha的手掌放在Beta后后,缓缓移动,指尖碰到了那隐秘//之处深入,语气轻佻地开口道:“别人有的,你也有,怎么就不行?”
宋闻璟面露惊恐地说:“应忱,你有信息素狂乱症,我会死的。”
Alpha的易感期,对信息素的极度渴求,Beta是没有信息素的存在,无法给予Alpha所需要的安慰。
那一次易感期,宋闻璟差点死在应忱手上,他的后颈被持续的啃咬下变得鲜血淋漓,身上每一道伤口都是Alpha无法得到满足的证明,单纯的肉//体交//合只会让Alpha在这场本能的博弈中输得一败涂地。
应忱被不停拒绝,本就不多的耐心被彻底耗尽,那股偏执劲纤毫毕现:“宋闻璟,你觉得我会杀了你吗?我是有病!可我这些年对你不好吗?让你有这种错觉。”
“那李瑀呢?他邀请你一起过易感期你就会答应吗?”
眼看着话题越来越偏,宋闻璟心下不好。
“你先冷静下来,我马上去给你拿药。”
宋闻璟想离开,却被应忱死死抵在墙壁上,易感期无限放大了某方面的情绪,一些压抑了多年的情绪此刻终于爆发。
“到哪去!你不愿意跟我过,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那两年前你被谁干得进了医院!宋闻璟,我恨不得杀了你跟那个奸夫!”
——“啪”地重重一响。
应忱收到了人生的第一个巴掌,他不可置信,宋闻璟呼吸急促,他惊讶于自己真的抬起了手,又突然醍醐灌顶,为什么当初出院后,应忱时常看他的复杂表情。
原来…………
什么怕他怀孕不和他做。
不过是应忱嫌他“脏”。
宋闻璟所谓的献祭就是笑话,他手抖了下,胸口起伏不定,几乎说出了他遇到应忱最狠的话:“应忱,你真是让我恶心!”
“恶心?”
宋闻璟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觉得自己此生受到了最大的侮辱,他以为自己会哭,可他没有,而是一字一句道:“我到今天才看透你。”
“你敢和我做吗?你除了舔我一脸口水还能做什么!”
真正的应忱就是个虚伪至极的懦夫!他用他的忽冷忽热一直折磨着Beta,身边的人明明来往不断,却磨得宋闻璟精疲力尽,仍旧不肯放过他。
海岛当地有许多制作的工艺品,有一种手工银制的戒指,上面可以镶嵌贝壳、珍珠,那个时候宋闻璟挑选了很久,选了一颗黑色的石头,因为应忱喜欢黑色,他偷偷量了应忱的尺寸,把这个礼物压在枕头下两天,在房间里找到应忱的墨镜之后,鬼使神差地把它拿上了。
宋闻璟觉得这个礼物有些拿不出手,于是在沿途的路边采了很多花扎在一起,打算一起送给应忱,却没想到听见了应忱和沈仪臣的对话。
——我只是不想看到那张脸过那样的生活。
戒指没送出去,那束花也被落在了那里,被进出的人群践踏,直至看不到它原本鲜活的漂亮原样。
应忱舌头顶了顶口腔,眼神沉沉看着宋闻璟:“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Alpha真正进入易感期,骨子里的偏执被无限放大,应忱想,他不该心软,他的东西从始至终都是他的,哪怕被人沾上了污点,只要重重地再覆盖上他的标志就够了。
当发现自己珍爱的物品被别人未经允许就擅自使用时,应忱仍然记得两年前看到那张体检单时那种恶心感,如同冰冷的蛇在脊背上缓缓爬行,涌上心头的是一种被侵犯的嫉妒和愤怒,仿佛自己的私人领域被无礼地闯入。
自己的所有权被践踏,跟杯子上残留的唇印,书本上被翻阅的折痕一样,应忱无法接受。
可宋闻璟不是什么物品,他希望他向自己哭诉,不是自愿的,他拼尽全力也会把那个人碎尸万段。
可是宋闻璟没有,他极力遮掩自己进过医院的痕迹,把那个人的痕迹藏得极好。
他原本不想这么粗暴的。
可他不知道宋闻璟怎么那么容易就能激怒他。
应忱手下大小助理有三人,Laura是赵韵璇塞的人,最信任的还是沈斯,深夜他接到老板的电话,把车子开到了应忱所在的公寓。
没多久,只见应忱抱着一个人下来,沈斯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人被裹在床单里,好像死了一般,安静地任由应忱揽在怀里,露出的小腿白得扎眼,他瞳孔放大,只看见一圈青淤的掐痕附着在上面,往下还有淡淡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