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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英明引导下,没准一下子就能马上睡觉了,嘿嘿。
“反正本质上也不会有太大区别的。”
降谷零悠悠地补充道。
我:“……?”
在我看来, 降谷零是个在形式上诚实的人。
他说出口的倒是实话——因为他把其他坑蒙拐骗的话全部埋藏在了心里。
虽然我们对“如何享受正餐”的意见达成了统一,但盲目自信的我忽略了一点——
还有前菜部分。
我提议:“……我们能直接跳到后面那个阶段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行。
我心中警铃大作, 感觉隐隐跳进了坑里:“刚……刚刚说好的噢……等会我要在……呃……”
降谷零非常真挚地点点头:“对啊。”
他非常体贴地替我补充道:“除非你主动开口,不然我不会随意打断你的。”
越想越觉得有点不对劲的我:“……”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在看到降谷零拿出的东西时达到了顶峰。
如果说以往的前菜都是原始的纯朴食用方式,那么今天的前菜部分,用到的餐具就稍微有……一点点多。
我傻愣愣地看着那些只在非全年龄向漫画中出现过的东西,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这是不是……稍微夸张了一些……”
保持着得体微笑的降谷零仿佛热心肠的景区导游,温柔地宽慰我道:
“来都来了。”
我:“…………”
降谷零是大骗子。
波本也是。
安室透也是。
我全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任何力气, 头脑一片空白。
撑在身体两侧的双臂也微微颤抖。
我俯视着降谷零, 酝酿了许久,才组织好语言:“……骗子。”
声音软软的,没有丝毫威慑力。
降谷零从容应对:“我不是。”
他非常真挚, 示意我自己看看现在的场景:“和你要求的一模一样。”
我无话可说:“……”
确实一样。
按照以往来说, 此时我应当切换羞涩赧然的情绪。
可不久前在他面前彻底失控后, 我好像就再也感知不到害羞这种情绪了。
……因为每时每刻都处于快要昏过去的羞赧中, 习惯了。
我无语凝噎地目睹着降谷零的眼底泛起几分转瞬即逝的促狭笑意。
我脑子里仿佛装满了沸腾的开水, 直冒烟,完全无法冷静下来思考他的话:“……骗子。”
我只能再次重复刚刚的说辞。
“你那样瞎整……我怎么可能还有力气……”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浅金色的发尾轻轻晃动着, 垂落在枕头上, 和他的金发交缠在一起, 难分上下。
夹杂着几分暧/昧的情愫。
在沾染着些许泪痕的白色枕头上,显得更为亮眼。
降谷零慢条斯理地伸出手, 拨开我垂在脸前的头发,轻轻地挽在我的耳后。
他用大拇指拭了拭我微微发红的眼尾:“别哭了。”
无论是动作还是语气, 都非常和缓轻柔。
眉眼间也透露着几分温柔。
看起来像是要放过我的样子。
脑中开水冒出的水汽在我眼前缓缓地拼凑出一个轻飘飘的名字。
去年今日, 我第一次在波洛咖啡厅里听到的那个名字。
“……Toru.”
……实在是太温柔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就叫出了这个名字。
是非常小声的喃喃自语。
“……小寿星,别哭了。”降谷零的微笑加深了几分,“才十二点半。”
他的大拇指缓缓地移动到我的唇上,不轻不重地按了按,堵住了我想要说的话。
笑容和煦,但说出的话非常无情。
“省点力气吧。”
我醒来的第一句话是:“骗子。”
第二句话是:“我今天就要搬回自己家住。”
第三句话是:“我讨厌落地窗,以后再也不住有落地窗的地方。”
……甚至嗓子还有点哑。
我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清心寡欲地躺在床上,用无欲无求的薄凉眼神地看向降谷零。
清晨,他没穿上衣,非常坦诚相见地在一旁做俯卧撑。
虽然很养眼,但是昨晚我已经看腻了,腻得不能再腻。
我刻薄道:“不要诱惑我,我腻了。”
“……”降谷零早已察觉到我清醒了过来,但依旧坚持着做完了最后一组动作,“醒了吗?”
我看着他轻松自如的动作,发自内心地说:“……你真牛。”
仿佛不会累的机器人。
看着自顾自开始帮我倒水并递到我嘴边的降谷零,我再度重申道:“别装没听见,我今天就要搬回唔唔唔——”
他直接把杯沿送到了我嘴边,捏着我的下巴,不容置喙地给我灌下。
“嗓子都哑了,多喝点水吧。”
时机把握的非常好,居然完全没让我呛到,也没漏出来。
我:“……”
我真心实意道:“假如你不是好人,肯定会是一个很出色的白切黑复杂反派角色。”
微凉的液体让我散失的活力回归了些许,声音也清润了许多。
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我开始哔哔。
“比如你这个动作,就很适合去做给别人灌药还不留痕迹的神秘反派。”
说着说着,我开始发散思维:“不过,如果你不是好人的话,就凭我昨天无意识地在和你上/床的时候喊出了别人的名字并故意挑衅地喊了十几二十次——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现在不用的名字勉强也算是别人的名字嘛。”
我再接再厉:“估计我现在已经被白切黑的你关到不知名小房间里了,现在喝的估计也不该是水,而是莫名其妙的药。”
我:“咦,这个设定好像还挺香香。”
我兀自躺着开始构思后续。
降谷零神色有些微妙:“…………”
他悠悠地说:“……你到底看过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沉稳道:“最好不要知道太真实的我,留点私人空间。”
说完,我有气无力地伸出双手,示意降谷零看我的手腕上的一圈红痕,“你看,甚至还有被关起来的证据,我从此再也不想碰你的领带了。”
降谷零挑了挑眉:“我没用力。”
我冷笑:“呵,不知道我手无缚鸡之力吗。”
身上被我抓出无数道红痕的降谷零:“…………”
我一锤定音:“反正我今天就要搬走,今天是周六吧,你必须帮我搬东西。”
一想到从今天开始分隔两地,不用害怕来自降谷零的夜间威胁,我感觉充满底气。
毕竟现在可是大清早!
于是我放心地挑衅道:“略略略,你昨晚超弱的,我毫无感觉。”
我满意地看着露出微妙笑容的降谷零,再接再厉道:“气死你。”
降谷零没接茬,而是弯腰拿起手机,哒哒哒地搜了些什么,把页面展示在我眼前。
【xxx集团总部搬迁至东京】
我:“……”
我:“这不是我家的公司吗???”
看看日期,半个月前的事。
……没人跟我说啊??
等等,那我家岂不是也——
降谷零恰到好处地解释道:“你家也搬到东京了——你爸你妈跟我说过了。”
我:“…………”
我爸我妈搬家忘了告诉我。
真是和谐一家亲。
我猛然醒悟:“!”
等、等一下……
那这不就说明……
降谷零好脾气地提醒我:“你家到我家,开车只要半小时。”
我:“……”
我审时度势地开始装可怜:“…………你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好不好?”
降谷零佯装不解:“什么话?”
我:“……”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振动了几下,有电话打进来。
出于昨晚某种似曾相识的记忆,我下意识地缩了缩。
“……”
缩完才发现弄错了。
降谷零揶揄地瞥了我一眼,走到套房客厅里去接电话。
我:“……”
我:“…………”
干脆装昏算了。
……这样就不用面对脸已经丢光的现实了。
最后显而易见地没有把东西从降谷零家搬走。
……反正适当的耍赖和拌嘴也是一种别样的情/趣嘛。_(:з)∠)_
我趁机提条件:“想看真空围裙,香香。”
降谷零当时在开车,他面不改色地直视着前方:“驳回。”
我:“……没关系,你不好意思穿的话,可以让波本来穿=v=。”
我想了想:“让安室透穿也行,真空围裙服务生,嘿嘿,香香。”
降谷零:“……”